再說句髒話我聽聽?”安嘯禹一聽到於小安說髒話臉色就沉了下來。

有求於人的於小安這個時候根本不敢造次,乖乖閉了嘴。

安嘯禹不是異類,不是故作高雅,有的時候在有些場合他也會爆粗口,只不過更多的時候他會管好自己的嘴,剋制自己的言行。

他不想讓出口成髒變成習慣,一如他父親之前的樣子。

他印象中的那個男人,總是不修邊幅,伸長著胳膊一臉暴怒,渾身的戾氣只有本事發洩在妻兒身上,嘴裡吐出的句子裡面挑不出一句乾淨的話來,每每想起,便是夢魘。

好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語氣有些重了,“今晚想吃什麼?”問得柔情似水,惹得於小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“火。鍋。”一點都不意外的答案。

兩個人買了一堆材料,回到家支上電磁灶,開涮。

安嘯禹給於小安碗裡夾了很多肥牛,高高冒起了尖兒來。

“你餵豬呢?”於小安用筷子挑出最下面的肥牛肉片放進嘴裡,滿嘴都是麻辣鮮香的味道。

“不是。”安嘯禹站起身往鍋裡下蝦滑。

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家裡吃火鍋,以前要麼總是一個人,要麼是陳越特別排斥火鍋,所以吃火鍋的次數都很少,更不要說在家支攤子了。

這種感覺其實挺好,熱熱鬧鬧一桌子菜,鍋蓋一掀開,水蒸汽升騰起來,氣氛一下就有了,特別是和於小安在一起,那是家的味道。

他惡意地笑笑,又大喘氣兒了一次,“我是餵狗。”

於小安翻翻白眼懶得回應他這種幼稚的冷笑話。

“你今年考六級嗎?”他問安嘯禹,他似乎從來沒有問過他學業上的任何問題。

“考。”

“那你還搶著做飯?”就是想到這點,於小安才決定問他這個問題的。

安嘯禹無所謂地笑了,“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,考試就跟要命似的,別的都不管了?”

“呀呵,我在你這句話裡聽出了無限諷刺和嘲笑的味道啊!”

“您能耐,都聽得出味道來!您再聽聽咱這桌子上是不是缺少酒精的味道啊?”安嘯禹逗他。

於小安一副火毒不親不接招的嚴肅臉,“我說認真的呢!還有一個月就考試了,你就算是學霸,也得臨陣磨下槍吧?權當是對考試的尊重了。你這麼不當回事,讓我們這等小學渣情何以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