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仕銘說,“你佘姨知道你在京都,想著要見見你呢!都不需要我說吃飯,她就先提出來了。”

佘慧子暗暗朝陶仕銘颳了眼,才說,“她畢竟是你的女兒,愛屋及烏,應該的。再說,她和初沫小不了多少,會有共同語言的。”

陶寶心思微動,“初沫是誰?”

“我的女兒,我還有個兒子,你爸沒有跟你說麼?”佘慧子問。

“說了。”陶寶垂下視線。

只是年齡對不上。

當初陶仕銘認識這個女人的時候,她已經十三四歲了。按時間算的話,陶仕銘和佘慧子的孩子應該還在上小學啊!

怎麼她反而顯小了呢?

總不會陶仕銘在有她這個女兒之前就已經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吧?

不太可能。

佘慧子這個女人看起來就不是盞省油的燈,會無聲無息地做別人的情人十幾年?還是個有錢女人。

“我也覺得她們會很合得來。”陶仕銘笑。

“他們沒來麼?”陶寶問。

“這是不巧了,公司裡忙走不開。不過說好了,等下次找個時間可以再聚。他們聽說有你這個妹妹很開心啊!”陶仕銘說。

陶寶要是相信這個理由便是太天真了。

飯桌上,吃了沒多久,佘慧子試探著問,“你和kING集團的掌權人很熟?”

“他是我孩子的父親。”陶寶只說了這麼一句,有腦子的人便懂了。

不過說來也是好笑了。

如果當初不是佘慧子的三百萬,她都養不起孩子。

“那你什麼時候和你爸聯絡上的?”佘慧子又問。

陶寶看出來了,這頓飯的目的不是為了‘一家人’而見面,佘慧子查戶口似的詢問,應該是在懷疑陶仕銘什麼。

“在濱市。”陶寶說完,就注意到陶仕銘眼鏡片後面一閃而過的心虛。

“你去過濱市?去那裡幹什麼的?”

陶寶再次往陶仕銘那邊看了眼,陶仕銘已經開始用推眼鏡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了,“你問這麼多,小寶會不安的。我們就是吃吃家常飯。”

“為什麼會不安?問下情況而已。陶寶,你還沒有說呢,你在濱市怎麼遇到你爸的?”

“我去旅遊。”陶寶說。“巧遇。”

那邊陶仕銘鬆了口氣。還好陶寶沒說。

“你也真是的,碰到了,為什麼不帶到家裡吃個飯呢?”佘慧子責怪陶仕銘不好客的樣子。

“她當時還帶著孩子,不方便,她更是怕麻煩,就一直電話聯絡了。”陶仕銘說。“後來我到京都做生意,便經常和小寶吃吃飯。”

一頓飯吃完,佘慧子先離開了。

陶仕銘說,“我送你去電視臺?”

陶寶望著遠處的車流,說,“你女兒比我大,兒子也比我大,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生出這麼大的孩子了?”

“他們其實不是我親生的。”

陶寶不由看向他。

“我老婆離過婚,帶著兩個孩子。我愛她,自然會把她的孩子視如己出。說到底,你才是我唯一的骨肉。”

陶寶對他的話很是反感,很想問,你就是這麼對自己唯一的骨肉的?

但自知是多餘,便沒問了。

“我知道今天這頓飯是為了什麼。”陶寶臉上沒什麼表情,“看不出來,你在外面還有個情人。我都以為你又離婚了。”

陶仕銘嘿嘿一笑,“都是逢場作戲,不當真的。”

“我認為,以免節外生枝,還是不要和那個女人來往了。”陶寶說。“否則對你的事業沒有一點好處。”

“這點放心,給點錢就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