貢院門口,兵馬司計程車兵在努力的維持秩序,防止踩踏。

孫修一揮手,身後計程車兵拿著工具,材料一擁而上,在貢院門口搭了十幾個窩棚,還用布罩好。

這讓門口的舉子一頭霧水。

時間到,責院的開啟了。舉子們正要去讓守兵隨意檢查一下,就準備進入貢院。

突然,門口的守兵雙槍一架,擋住了舉子。

孫修笑呵呵的站了出來,“奉皇上諭旨,此次科考,需嚴格檢查,禁止作弊。

所以,每人進貢院時,需脫光衣物,讓士兵仔細檢查,考籃,鞋襪都需檢查。還有,不準另帶稿紙入場,現在開始吧!”

下面的聽了,頓時大譁,連考官也愣了。

考官連忙道:“侯爺,這可還行,你要脫光衣物,這讓舉子的體面何存?”

“體面?難道作弊就是體面嗎?舉子十年苦讀,卻比不上一朝作弊,這是體面嗎?讓不學無術之人混入官場,這是體面嗎?簡直笑話。

再說,我不是用布隔開了嗎?又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裸露身體。都是男人,有什麼好忌諱的?”

那考官被孫修一懟,一時竟說不出話了。連忙跑回貢院,去通知主考官張嗣成。

而門前的舉子都面面相覷,沒有一人先去檢查。

孫修也不急,悠悠的道:“這時辰可不等人,要是過了時辰,沒有進入貢院,就當棄考處理。”

有舉子道:“侯爺,你也是讀書人,詩詞雙絕,文才絕世。為何這樣侮辱我等,請侯爺明示。”

孫修道:“我雖然只讀了兩年書,文才也有一點。但我知道,讀書很是辛苦。有人十年苦讀,有人二十年,甚至有人幾十年。都未考上功名。

你們已經是讀書人中最頂尖的一批人,所謂學成文武藝,貨與帝王家。你們也不希望在這最後一步,被某些人以卑鄙的手段刷下來吧。”

眾位舉子聽了孫修的話,下面一陣討論聲。

這時,張嗣成一行考官急匆匆的從貢院走出來。看見門口十幾個窩棚,也是一呆。

張嗣成道:“侯爺,這是為何?怎麼還不讓舉子入內考試?”

孫修笑道:“誰不讓了?是各位舉子自己不願進。”

有舉子在下喊道:“張大人,樂安侯叫我們脫光衣服,讓那群丘八檢查,這簡直是侮辱我等。您是主考,請您給我們做主。”

孫修大喝一聲,“誰說的?給我站出來。”

那名舉子站了出來,“侯爺,是我,舉人卜思榮。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”

孫修指著他,厲聲道:“我剛才說了,作弊的挾帶的才是侮辱舉子,人家十年苦讀,被你一個時辰準備的挾帶給毀了,這才是最大的侮辱。

你這麼反對搜檢,你是不是就是挾帶的那群人?”

卜思榮退後幾步,一臉慌張的道:“我沒有,我沒有。”

孫修可不認為真有人會抱打不平,為別的舉人發聲,搞不好他就是那作弊之人。

“給我拖進去搜。”

兵馬司計程車兵已經在孫修討軍餉的一事中,都以孫修為馬首是瞻。

不顧別人舉子阻攔,抓住了那卜思榮,拖進一個窩棚,就開始脫光他的衣服,開始檢查了。

貢院門前的舉子見孫修這樣跋扈,都紛紛上前,要與他理論。

眾士兵全部抽出兵器,震懾眾人。

張嗣成一看事情要鬧大,心中後悔的腸子都青了。當初寧皇讓孫修當監考,我怎麼一時腦子熱,就同意的呢?

我以為,孫修文才絕世,要是出任本次監考,那也是一段佳話。

可現在好了,舉子要是鬧了起來,全部罷考,那我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