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出聲喝道,整張臉氣得鐵青。
范家不經報官就要拿人,著實囂張太過,秦氏又豈能坐視?範大郎微覺訝然,“咦”了一聲,上下打量了秦彥昭兩眼,面上忽地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:“秦二郎真是好膽量,往後可需小心,莫要犯於我手.”
語聲森然,令人不寒而慄。
秦彥昭身形一僵。
便在此時,早有範府一侍衛上得前去,將一塊令牌高高舉起,倨傲地道:“我家主公乃江陽郡郎中令,主理一郡禮律,凡郡中有犯大陳律者,可殺者殺、可罰者罰,無關人等不得阻撓,否則同罪論處!”
這帶著得意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,秦彥昭直氣得渾身發抖,面色則越發青白。
郎中令官職雖不大,管的事卻頗多,當年秦世章便任其職,後秦世章身死,這個職位便由程廷楨頂上了。
如今程廷楨高升為郡相,而這個空下來的郎中令一職,誰也沒想到竟落在了范家手上。
江陽郡郎中令範大郎來秦府拿人犯,且人證物證俱全,這放到哪裡都是說得過去的。
秦府眾人,再也無話可說。
範大郎仰天長笑,起身便走。
“放開我,我沒有殺人,我沒有……”秦彥梨自知大事不妙,終於拼命地掙扎起來。
然而,她的尖叫聲很快便被人打斷了。
範大郎眉頭一皺,提著秦彥梨的侍衛便一掌劈在她的腦後,她一下子便暈了過去。
秦彥柏狀,直是目眥欲裂,兩眼幾乎赤紅一片。
然越是如此,他的思維卻越發地清晰起來。
在這電光石火間,無數的對話、場景在他的腦海中來回閃現,驀地,他眼前一亮,一個模糊的念頭已然撞進了腦中。
他來不及思索,脫口而出:“殺人者乃是六妹妹,是秦六娘殺了範二郎!”
此聲一出,太夫人勃然色變,而秦彥昭等人則是面色煞白。
為了脫罪,秦彥柏居然把又一個秦家小輩給扯了進去!太夫人這一刻直恨不得親手打暈了秦彥柏才好。
他到底知不知道今日之事有多嚴重?他到底要將秦氏拖累到何時?難道果真是天要亡他秦氏不成?太夫人只覺得心慌氣促,兩眼一黑,直接軟倒在了椅子上。
眾人俱是大驚,林氏扶著太夫人已是站不穩了,半哭半叫地道:“來人哪,來人哪,太君姑暈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