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祥,不過因只去過一次,所以印象並不深。
聽了秦素的話,白芳華便愣了愣。
永壽殿裡現成的就有一株老梅,公主殿下卻偏要跑去淨水閣湊這個熱鬧,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兒,那可如何是好?他們這種做女官的,最希望的就是主子老老實實的,別到處亂跑,惹來了麻煩主子不會有事,他們卻是頭一個要遭殃的。
只是,公主殿下有令,白芳華卻也不得不從,愣了一會後,她也只能遵命叫步輦停下,又叫捧衣的宮女上來,開始一層層地給秦素裹衣裳。
“不必如此麻煩了.”
秦素抬手擋開了小宮女,從一堆衣裳裡挑了件厚厚的豆綠織錦斗篷,笑道:“我就穿這個吧。
再,你們也別都跟著我,一會兒我過去了,人家一見來的是我,全都給嚇跑了或者不肯說話了,那多沒意思?不如我們悄悄兒地過去,就像普通宮女似地混在裡頭掐花玩兒,不是更有趣?”
白芳華一聽此言,大冬天裡立時就淌了一腦門兒的熱汗,小心地勸道:“殿下啊,今晚委實太冷了,風也大雪也大,那淨水閣裡頭都是些供人、青衣、女酒之類的下等宮女,萬一衝撞了殿下可怎麼是好?”
最重要是衝撞了您老人家,挨打受罵的卻是我們啊殿下。
這句肺腑之言,白芳華是堅決不能說出口的,但她看向秦素的眼神裡,卻有著極為強烈的勸誡求懇之意。
秦素對此心知肚明,卻也不為所動。
這宮裡已然很是無趣了,若是身為公主連掐個花兒的自由都沒有,那她還進來做什麼?“不會的,我又不是紙糊的人兒,碰一碰就倒.”
她笑著向白芳華道,將斗篷交給了阿慄,命她替自己披上,一面又笑:“再者說,我以前還住過田莊呢,上山下河我都不懼,何況摘兩朵花兒?白女監莫要多言,快快讓儀仗都先回去,留在這兒別把人都給嚇跑了。
我這裡只消留下阿慄她們並那個叫阿輝的小監跟著我,就足夠啦.”
她看上去很是歡喜,整張臉上都蘊著笑,白芳華自知不可深勸,只得退一步,躬身道:“既是殿下如此有興致,我自不能擾了殿下。
還請殿下允許我在後頭遠遠地跟著,也好防個萬一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