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在秦家所受之辱,異日必會討回,只是,當著母親的面兒,她卻不想長他人志氣,所以便給出了一個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答案。
秦家已經淪為商戶了,這樣的人家,她們霍家根本就不該放在眼裡才是。
自然,說這話些時,霍亭淑並未去理會一旁的霍亭纖,唯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,似是在不經意間表述著什麼。
霍亭纖明顯地瑟縮了一下,垂下了頭。
比起父母,她對這個長姊更怕一些,此時自是不敢有任何異議。
霍夫人並不知兩個女兒的想法,見霍亭淑對秦家眾女的評價頗低,霍亭纖也無別的表示,她便也跟著放鬆了幾分。
雖然不明霍至堅之意,不過,身為他的枕邊人,霍夫人也能猜出個大概來。
在她看來,霍至堅似是有意拿秦家立威,如今秦家這般勢弱,既無人支撐門戶,亦無別計程車族相幫,他自是可以安心行事,不必顧及太多。
霍夫人長舒了一口氣,只覺得今日不虛此行,心情倒好了起來。
而霍家姊妹亦深覺今日之事到底瞞住了,心下也自開懷。
於是,在接下來的路程裡,母女三人倒也有說有笑,一個時辰後,馬車便駛入了她們位於平城的宅邸。
那是一幢三進的院子,附帶一所不小的花園,園中亭臺雅緻、草木芳菲,很有幾分南方婉約的風韻,卻是比他們在建寧郡的老宅要精巧秀麗多了。
初初搬進小院時,霍亭淑亦曾心喜不已。
只是,連日來她屢屢出門,見識到了江陽郡各大族的作派,便是一個已經漸漸沒落的程家,那山水庭院便已經叫人驚歎了,今日又去了一趟秦府那般的闊大豪宅,比那漢安鄉侯府亦不差多少,此刻再見這所小院兒,霍夫人尚未如何,霍亭淑姊妹二人的面色,卻是同時暗了一暗。
只說那門楣上的匾額,霍家便比秦家要小了兩圈不止。
而再一聯想那秦家諸女郎的學識、談吐、風度與見聞,霍亭淑與霍亭纖的心情,便又低落了下去。
即便是沒落計程車族,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息,仍令她們有自慚形穢之感。
所幸霍夫人急著去書房向夫主回話,倒是並未注意到兩個女兒的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