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便將信一一裝進了對應的信封,在上頭做好標記,方交予了傅彭,莊容道:“放在上頭的這三封信,皆是給一位薛姓郎君的。
他會在第五份‘微之曰’張貼後不久去垣樓,傅叔屆時先將第一封信予他.”
語罷,秦素又低聲交代了他幾句話,叮囑道:“必須回得一字不差,方可將此信交出。
若他有何異動,你只照我的話去做.”
傅彭恭聲道:“女郎放心,此事會由我親辦.”
秦素含笑點了點頭,接著又道:“至於這接下來的兩封信,這位薛郎君來一次,傅叔便給他一封,按次序來,莫要給錯了。
最後一封信交出之後,他應該便不會再出現了.”
說到這裡,她想了想,復又笑著揚了揚眉:“罷了,卻也不必死照著我的安排,傅叔看著辦便是。
這位郎君的氣性麼,可能大了一些,或許等不及地便要將剩下的兩封信一併取走,你由得他去,莫與他計較.”
傅彭應了個是。
秦素此時便又指向最後一封信,輕聲細語地道:“這最後一封信,乃是信中有信,會由一對陶姓父女來取,至於時間麼,應該會在四月初一那張告示貼出來之後,具體的日子我卻說不準,或許十日之後,也或許再久些.”
言至此,她略停了停,又續道:“這對父女未必會同時來,所以你要讓阿貴盯著點,若是來了個氣度不凡、書卷氣很足的老者,或是有個年約十六、七歲,身姿秀麗、氣韻超群、戴著頂淺藍冪籬的小娘子,只要他們自稱姓陶,便叫他將人請進去說話。
交信時你需得告訴這對父女,此信中另有玄機.”
說到此處,她便又低聲叮囑了傅彭幾句話,仍是要他先與對方問答清楚,確定其身份後,才能交信。
傅彭一一記下了,秦素又將放在一旁晾乾的紙拿了過來,交給了阿妥,叮嚀道:“我將交信時的該說的、該問的皆寫下了,你識字,看明白了可教予傅叔,也免得他忽然忘了或是臨時出錯.”
語罷又轉向傅彭,含笑道:“那陶姓父女倒還好說,只那薛郎君脾氣恐有些大,或許會在你交信時動怒,你不要慌,只要按照我交代的話去說,他自會消氣的。
他這人雖冷了些,倒也並非壞人,傅叔不用擔心.”
阿妥此時已是小心地接了紙,折了幾折便藏在了袖中。
傅彭則沉穩地道:“女郎放心,有阿妥幫著我,我不會弄錯的。
另外,那微之曰我也會叫阿妥重新抄錄一遍,不會叫人認出女郎的筆墨來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