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住了鍾氏的一隻手,和聲道:“你的一片慈心,我自是懂得的。
如今三郎這病來得兇,待他養好了些,我仍舊將他挪去西院。
到底你才是他的母親,由你照顧著他,總比我這個老嫗更周全.”
鍾氏聞言,眼底瞬間便浮起了一絲喜意。
太夫人的意思很明顯,只要能先把秦彥柏的這場病給治得至少外表上看不出什麼來了,往後還是由得鍾氏處置他。
畢竟,秦家這一份家業,總是要交在嫡子手上才更妥當,鍾家如今在上京越發有了起色,相應地,鍾氏所出的兩個嫡子,那分量便也與往日不同了。
思及此,堵在鍾氏胸口的那口氣,終是漸漸消了下去。
她姿態優雅地站起身來,柔聲對太夫人道:“如此,我便與您同去外頭瞧瞧三郎吧,到底他也是我的孩子,這麼些年都在我的跟前,如今忽聽他暈了過去,我這心裡實是揪得慌,定不能任由他在外頭躺著。
一會我再吩咐幾個人去安排他病中起居.”
她的態度太夫人極是滿意,點了點頭,慈聲道:“難為你想得透,真真是個好孩子.”
鍾氏柔柔一笑,遂上前扶著她的手,兩個人相攜出門而去。
日暮時分,秦彥柏重病吐血的訊息便已傳遍了秦府,秦素自然也收到了訊息。
“……如今府裡都在私下裡傳呢,說是三郎君是被他的貼身使女給……給害了,據說那個使女就是阿葵。
還有人說,阿葵除了去害三郎君,也要害五郎君……”阿梅小聲地向秦素稟報道,孩子氣的圓臉皺成一團。
雖然她是從田莊來的,卻也知道這件事不簡單,只聽傳聞便覺得有些怕了。
秦素對此卻是一點沒放在心上。
很明顯,這傳言直指的目標,便是秦素。
因為,阿葵是從她這裡出去的。
才一離開秦素,阿葵就能做下這些事來,其背後一定有人指使,而這個指使的人,明面兒上是秦素,暗裡指向的,應該還是林氏。
秦素彎眉笑了笑,好整以暇地站起了身。
今日的她早非昔日無依無靠的外室女,她的身後隱著一位術數大能,只憑“東陵野老”這四個字,太夫人便不會對她怎麼樣。
再者說,林氏對秦素是怎樣的態度,眾人有目共睹。
就這麼個嫡母擱在上頭,秦素又怎麼可能為她所用,幫著她去打壓西院的郎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