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個大虧.”

她拿布巾拭了拭眼角,“幸得屋中是兩個小鬟,女郎們的名聲算是無損了。

可到底那兩個小鬟是睡在五郎的房裡的,這事兒我只要一想起來,心裡頭就難受得緊.”

她說著便用力扯住了胸前的衣襟,眼中又滑下淚來,掩面道:“我知道,我若是追究得太狠了,太君姑也難做。

且這事兒到底全都是在明面兒上的,就算查只怕也查不出什麼來。

我也不願意與人失了和氣,這也不是我秦家興旺之道。

我來這裡,其實就是想請太夫人允我在西院細查。

這個要求總不過分吧?”

太夫人掃了她一眼,眉眼未動,神情卻緩和了許多。

說到底,鍾氏就是比林氏聰明得多。

從聽到董涼的回話時起,可能她就改了主意。

畢竟今天的事情巧合太多,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東院,明顯得都有些失真了,反倒不像是東院所為。

再者說,東院如今正忙著討好蕭氏,就算太夫人多方壓制,林氏那個榆木疙瘩也總明白不過來。

不是太夫人瞧不起林氏,就憑林氏,只怕再多生兩個腦袋出來,她也想不出這樣巧的一個陽謀。

而更重要的是,今天的事情對所有人都沒造成太大的損失。

如今鍾氏話裡的意思,她是想要繞過德暉堂與東院,將此事全部壓在西院這個較小的範圍裡,由鍾氏與高老夫人共同處置。

這要求實在是很講道理了。

“無論如何,這事情到底也牽連到了我們家的女郎們,若是大張旗鼓地查起來,只怕還會引來不好的傳聞.”

鍾氏的語聲又傳了過來,處處都在為旁人考慮,“遠的不說,只說西院的兩個小娘子,若她們的名聲有什麼損失,我身為母親,也自是心疼的.”

說到此處,她又拿布巾掩住了臉,肩膀抽動著,哭得泣不成聲。

太夫人見狀,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
事情落在鍾氏的手上也好,至少她還算腦子清明,總比林氏好上太多。

這般想著,太夫人面上的神情便越發緩和起來,對鍾氏溫言道:“罷了,你也快別哭了,我知道你受了委屈。

便依你的意思罷,我一會再跟董涼說一聲,你要做什麼直接找他便是.”

這就是要將事情全權交予西院處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