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單說那個大書房,夫人就應當原樣封起來,那本就是先郎主生前常用的,怎麼能給不相干的人用著呢?再有,不是我說,憑二娘子與四娘子的品貌,就算去冠族家裡做正夫人那也是當得的,夫人又何必總將眼睛放在蕭家身上?”
言至此節,徐嫂子特意壓低了聲音,湊在林氏耳邊道:“我昨日還聽見了一個訊息,說是廩丘薛氏的兩個郎君,很可能又要來平城了,據說還要呆上好些日子。
夫人想一想,府裡十月份便能除服,到了那個時候,夫人只消尋了陶家娘子來略提一提,那不就……”她說到這裡便沒往下說了,只向林氏遞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眼風。
林氏先還有些怔怔地聽著,隨後猛然如醍醐灌頂,整張臉都歡喜得亮了起來,將兩手一拍:“哎呀對啊,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,我隱約聽人說過,陶夫子與薛家兩個郎君走得很近.”
徐嫂子立刻恭維道:“夫人記性真好,我也是聽人這麼說過的.”
林氏的眼睛裡開始冒出光來,滿臉都是笑意,就像是薛大郎與薛二郎都站在了她的面前,由得她挑選其中一人為婿也似,嘴都笑得合不攏了,迭聲道:“正是正是,還是你的訊息靈通,想得也遠.”
徐嫂子見狀,心頭終是鬆了鬆,便又提醒地道:“夫人既是想到了這裡,先一個,薛家兩個郎君要來的訊息,不可再往外傳,免得叫旁人知道了,搶了您的好處;再一個,您與蕭家可也不好走得太近了,首先便是先郎主的書房,定要空出來才是,不可再由得蕭家郎君整天在裡頭翻書找文什麼的了,被人聽見了,還當我們秦氏要巴結蕭氏似的.”
林氏此時是滿臉的笑,不過,沒過一會,她卻又皺起了眉,猶猶豫豫地道:“你說的……可做得了準?萬一我這頭放了手,那頭又沒個著落,阿婉可就要被耽誤了.”
徐嫂子“嗐”了一聲,不以為意地道:“夫人便是想得太多了。
就算退一步說,薛家那裡成不了,您也照樣可以回頭再去跟蕭家提啊。
總歸如今府裡守孝,您現在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,索性什麼都不做,您還能得個好名聲不是麼?等到薛家郎君來了,聽見我秦家的家風如此之正,想必也會高看秦家小娘子兩眼的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