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。

秦素此時便覺得腿確實是好多了,便又扶著阿葵站了起來,向灰衣女子行禮道:“恩人兩度出手相助,我無以為報,只能以大禮言謝了。

還請恩人據名以告,也好讓我家中長輩登門拜謝.”

灰衣女子笑了笑,柔聲道:“拜謝之事先放一旁,倒是六娘子你,需得好生想一想,此處的事情應該如何處置?”

她一面說話,一面便將視線往四下掃了掃,復又點頭笑道:“說起來,這屋子這樣佈置起來,倒確實能起到疑兵之效,那黑衣人中的迷香還不少呢.”

秦素心頭一凜。

而在面上,她卻是滿臉尷尬的笑容,歉然地道:“是我思慮不周,為恩人帶來不便了.”

說著便吩咐阿臻:“你去將香爐滅了罷.”

一面說話,一面便向她多看了一眼。

阿臻卻是完全沒意識到秦素這一眼之意,轉身熄滅了香爐,便又回到秦素身邊站好。

秦素不由大急,藉著拂鬢之機,轉眸又看了她一眼。

不想阿臻仍是毫無所覺,一雙警惕的眸子只盯在灰衣女子身上,半個眼風都不往秦素身上湊。

秦素險些又要翻白眼。

這個笨笨的侍衛,怎麼就不明白她的意思?她心下憂急,面上卻仍舊維持著感激的笑意,扶著阿葵的手緊了緊。

可不巧的是,阿葵攙著她的手恰是受傷的那一側,被她這樣一握,她痛得面色發白,居然也沒弄懂秦素的意思,只本能地將另一手捂在了肩膀上。

秦素氣得都想罵人了。

她們幾人的眉眼官司,灰衣女子也不知是沒看見,還是不在意,此時只掩袖笑道:“無礙的,些許迷香也藥不倒我。

還有,六娘子莫要叫我恩人了,聽著好不難受,只喚我驚鴻便是.”

驚鴻?秦素怔了怔,到底也不敢再繼續提醒身邊的兩個人,便只能端出張笑臉來,問道:“敢問一聲,恩人之名可是‘縹緲賦驚鴻’之驚鴻?”

旌宏轉眸一笑,說道:“常人都會以為是這二字,其實不是,吾之名,乃是旌旗之旌,恢宏之宏.”

“原來是旌宏先生.”

秦素肅然說道,暗想這名字果然不同凡響,旋即便又是舉手加額,再度向著旌宏鄭重施了一禮,莊容道:“今夜險象環生,若無旌宏先生仗義出手,我等只怕盡皆命喪於此。

六娘在多謝先生救命之恩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