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,可不敢說什麼通不通的。

至於推定命理,這其實倒也不是太難,只消將法訣背得熟了……”“如此便好,如此便好.”

不待她說完,劉氏便打斷了她的話,面上浮著一抹理所當然的笑意:“六娘啊六娘,你也真是的,有這等機緣何不早說?若是早知你得了東陵先生的指點,舅母又何須捨近求遠,只想著要去尋那天上的星星,卻不知眼面前現成的便有一顆明珠?”

她說到這裡已是滿臉的慈和,垂眸看向秦素時,純然是長輩請晚輩幫忙的那種穩妥:“如此,舅母便有個不情之請,六娘可萬勿推託.”

“舅母請講便是.”

秦素說道,面上含了一絲溫軟的笑,越顯得眉黛眸清,明豔動人。

劉氏見狀,心中越發覺得她形貌美麗,極合心意,此時便道:“這事並不難。

舅母便是想請你以紫微斗數替你舅父卜一卜,斷個前途吉凶.”

她說著便自座中傾過身來,面上含了一絲鄭重,道:“此事並不違逆師命,請六娘務必要幫舅母這個忙。

再有,舅母也望阿六娘莫要再自謙了,你是東陵先生親手教的,舅母信你.”

她的言辭倒是頗為懇切,只是看向秦素的眼神,卻帶著種自家人的熟稔。

這種熟稔,從某種程度而言,便是不容人拒絕。

秦素心底微哂,面上則適時地漾了一絲難色,顰眉輕語道:“舅母請託,阿素委實不應推辭。

只是東陵先生曾交代,叫我慎用此術。

畢竟此術關乎天機命理,若有一個不妥,只怕牽累身邊親眷,損折他人壽數.”

劉氏聞言,神情微微一怔,旋即面上便多了幾分忌諱,蹙眉問道:“此話卻是怎講?”

秦素不緊不慢地道:“先生之前曾與我約法三章。

第一,習得此術後,絕不可再轉教旁人,否則不只會禍及我秦氏,更會令強習此術者死於非命。

第二,此術絕不可用於為惡,否則秦家必有大禍。

第三,若需替旁人推定命理,須得雙方同意,切不可強用此術,否則便會折損身邊親人的壽數.”

這是秦素精心定下的三個藉口,為的便是以後萬一遇到麻煩事,也可以拿著這些為由推託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