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被那些侍衛裝進了一口很大的麻袋裡,由兩個侍衛抬著,正往院門處行去。

“且……且慢!”

少女嬌怯怯的語聲裡帶著一絲顫抖,聽來格外惹人憐惜,而她纖細的身軀卻又挺得筆直,面容端肅,說不出地莊重:“她……嫗……怎麼了?你們拿住她……作甚?”

突然闖進女郎的院子裡拿人,於情於理這都很過分,杜十七身為主人自是必須過問一聲,否則也太失士族女子的尊嚴了。

那些侍衛倒是頗為守禮,並不四處亂跑,更沒有人到處亂看,一望而知便是訓練有素的。

而一個頭領模樣的人這時便越眾而出,向杜十七行禮道:“見過女郎,我等失禮了,因事發突然,這才驚動了女郎,請女郎勿怪.”

杜十七看了看他,面色便緩和了幾分。

這首領模樣的人乃是上京杜府的侍衛長,名叫韓成棟,是杜驍騎很信任的人,特賜了他三字名。

平素他專門護衛杜家的幾位小主人,有幾次杜十七出門赴宴,也是由他帶人隨行護衛的。

“原來是韓首領.”

杜十七的面色仍舊很蒼白,語聲平靜了許多,“既是您到此處,想必事出有因,卻不知嫗……她到底出了何事?為何你們要拿了她走?我是她的主子,還請韓首領據實相告.”

韓成棟不比旁人,杜十七對他的態度自是多了一分尊敬。

見她態度和緩,韓成棟倒也覺得她很識趣,便乾脆地道:“好教女郎知曉,曾嫗犯下了偷盜大罪,須得嚴懲。

我等此番是奉二郎君之命前來。

之前郎主便曾交代,府中事務以二郎君之言為準,我等亦必須聽命於二郎君.”

說到這裡他回身向裝著曾嫗的麻袋一指,道:“這老賊奴偷盜了貴重之物,二郎君要親自處置她。

女郎且安心,我們並不會亂翻,只要拿了這老賊的人再細細搜了她的屋子,待搜出贓物後,我等自會離開.”

說著他又回頭吩咐:“大家夥兒仔細著些,這賊老嫗是個慣偷,屋裡的東西絕不會少,你們小心搜著,莫要看走了眼.”

“是,首領.”

眾侍衛轟然應聲,便有數人去了曾嫗的屋子,其餘人等則抬著麻袋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