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問道:“然後呢?你便這麼回來了?”

彩萱面無表情,躬身道:“是的女郎。

我本想再多問上兩句的,可是我聽見那牆裡忽然傳來了很匆忙的腳步聲,聽著像是有人跑過來了,還聽見有人低叫著‘你們怎麼就讓夫人跑出來了’之類的話,我這才知道李夫人可能是偷著出來的,若是被別人發現她與我說了話,只怕要不好,所以我就趕快跑回來了.”

杜十七蹙眉想了一會,問:“無人發現你罷?”

“應該沒人看見我,女郎但請放心.”

彩萱微微垂首,蒼白的臉上滿是木然:“我是從院子西頭的那條小路走的,途中又特意繞去了四郎君的住處,向黃嫗討了杯茶喝。

就算有人看見我,也會以為我是去四郎君的住處傳話的.”

“唔,這樣便很好了,不曾連累於我,否則我也不好辦哪.”

杜十七斯文秀氣的臉上笑意淺淺,一雙眸子卻在陽光下閃著光:“你方才說,李阿姨的臉上長了好幾個紅瘡,是不是?”

彩萱躬了躬身:“是的,女郎。

李夫人臉上的瘡生了好多,數一數不下有一二十,其中有兩三個比我的拇指還大,看著很是嚇人。

一開始我其實並沒認出她來,直到後來她說讓我……救救她,我才知道那是李夫人.”

她觀察得很仔細,可想而知,在慌亂中她也沒失了方寸。

“李阿姨臉上的瘡,與長兄臉上的瘡,是不是一模一樣的?”

杜十七驀地問道,面上的笑容仍舊斯文柔弱。

彩萱垂頭不語。

杜十七盯著她的髮髻瞧了一會,便笑了起來,道:“那就是一樣了.”

彩萱仍舊沒說話,卻也不曾否認。

李氏臉上的瘡,的確與杜大郎一模一樣,尤其是那種瘡面破裂後瘡肉反突在外頭的情形,杜大郎的臉上也有。

彩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。

那種樣子的紅瘡,任誰瞧過了一次,那是再也不會忘的。

“長兄得的可是風流病呢,真真是巧,李阿姨也得了一樣的病,也不知是誰傳給誰的?”

杜十七毫無忌憚的語聲傳來,令彩萱回過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