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往他們秦家去的。
說起來,蕭氏與秦氏本來很是交好,只是後來秦氏闔族守孝,而蕭家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,從此便沒再登過門,兩下里便有些疏遠了。
可是,今日蕭家的人卻要往秦家去,且還提到要給秦家族學的夫子送禮,這倒真是頗叫人費思量的。
阿承攏手往前走著,耳聽得身後馬蹄聲響,卻是方才喝退他們的那個侍衛在往回走,另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道:“老大,夫人出來了.”
原來是蕭夫人。
阿承心中有了數。
想想也是,如果是蕭家郎君出門,跟車的怎麼可能會是管事嫗?還有那輛馬車也著實精緻小巧,確實是女眷坐的車子。
想到這裡,阿承便又皺起了眉。
蕭夫人親自拜訪秦家,給秦家族學的夫子送禮,這話怎麼聽怎麼古怪。
阿承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。
此時的他真恨不能停下來好生地聽個仔細,可惜卻是不能,他只能儘可能不露痕跡地放慢腳步往前走,一面豎著耳朵聽身後的動靜。
那管事嫗耍完了那通威風,便沒再說過整句的話。
阿承的耳朵向來很尖,他隱約聽見身後似是傳來了女子低柔的語聲,那女子每說一小段話,管事嫗便要響亮地應一句“是,夫人.”
很顯然,那個語聲低柔的女子便是蕭夫人,而那個管事嫗則正在聽她的吩咐。
蕭夫人也不知向管事嫗說了些什麼,直說了好一會,阿承此時已然快要轉過街口,直急得鼻頭冒汗。
便在卻此時,他的身後忽又傳來了那管事嫗的聲音,只聽她說道:“夫人何必擔憂?您主動登門便是最大的誠意,蕭家子弟去秦家附學,那可是秦家的榮耀,秦太夫人定然會很歡喜地便應下的.”
她這話說得很有些洋洋自得,語聲也並不低,至少阿承是聽得個一清二楚。
不過,卻也只聽到了這一句而已。
管事嫗話聲方落,蕭夫人便低聲地說了句什麼,像是喝止了她,隨後便再無聲息了。
而阿承這一刻也已轉過了拐角,身後的動靜再也聽不見。
好在此處也遠離了那隊侍衛的視線,於是他便乾脆停下了腳步,假裝撣雪整理衣裳,立在巷口瞧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