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更多。

周嫗!周嫗陪伴太夫人多年,據說當年也是從潁川逃難來的,只看她與太夫人之間的那種信賴,便可知曉,對於秦家的舊事,她必是所知甚深。

秦素輕舒了口氣。

前世的周嫗一直活得很好,直到秦素被抬上小轎時,周嫗還在太夫人的身邊服侍著。

只要她在,總有機會問清前事的。

心中終於有了些底,秦素便也不像方才那樣急迫了。

她神態輕鬆地端起茶盞,淺啜了一口,便將語聲壓低了一些,湊向傅彭問:“傅叔且請說一說,那江家的情形如何?”

傅彭聞言,左右四顧了一番,方輕聲地道:“小郎之前叫我打聽的事情,我打聽出來了。

江家這幾日是在準備著辦一場納涼宴,說是有什麼貴客要來上京,杜家、盧家、衛家這幾家都會去。

不過,那貴客是什麼人,江家那邊卻沒什麼訊息,我的人也沒打聽出來.”

秦素點了點頭。

那個貴客確實很“貴”,以傅彭的手段是打聽不出來的。

不過,如此一來,她心中也就有了數。

這場宴會看來是如前世一般按時舉辦了,那麼,她提前備下的那些東西,便也派上了用場。

心中思忖著,她便將茶盞擱回了桌上,信手拿起帷帽扇了一會,藉著帷帽的遮掩,將兩頁摺好的信紙悄悄交予了傅彭,輕聲道:“這是接下來的贈言,不需張貼,是專送給兩戶人家的,傅叔且收好了.”

傅彭心頭一凜,連忙也將帷帽拿在手中扇著,趁勢將那幾頁紙收進袖中,輕聲道:“我知道了.”

秦素向前探了探身子,湊在傅彭的耳邊,輕聲地道:“這些贈言我皆標好了日子,你按著這個日子送,千萬別弄錯了……”她的語聲壓得極低,幾為耳語,傅彭側耳細聽,一面輕輕地點著頭。

簡短地交代完畢,秦素又叮囑他:“……此信非比尋常,我不好在信封上註明收信者,便是怕萬一信件遺失,便會洩漏天機,故只能口說交代了.”

語罷又專注地看著傅彭,問:“方才我的話,傅叔可記牢了?”

傅彭的面容有幾分緊張,擦了擦額頭的汗,頷首道:“我記下了.”

見他像是有些不確定的樣子,秦素終究不放心,便又湊去近前,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,直到傅彭確定他是真的已經記得很牢了,她才坐回了原處。

她今日來此,主要便是來交代這件事的。

上京的局面必須還要動一動,秦素的贈言,大部分是為了秦家,小部分亦有自己的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