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緋紅,腦袋時不時傾點一下,像在介紹自家日常有趣的故事一樣。
嶽鴻這樣看著,不知覺越看越痴了。
“嶽大哥,你說他這麼挑嘴,是不是因為小時候過得太好了?”
嶽鴻只是呆呆看著,汪以芙見他眼中失神,用手推了推嶽鴻胳膊,喊道:“嶽大哥?嶽大哥?”
嶽鴻的腦袋一垂,立馬清醒過來,哈哈笑道:“我聽得入迷了,哎,京墨得此良人,真教人羨慕啊。”
“嶽大哥以後必定也能得遇佳人,咱們還可以多走動呢。”
“若以後能比鄰而居,也不枉與你們二人做了半輩子朋友。”
“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“什麼天大的好事?”
汪以芙嶽鴻二人尋聲而望,門口杜京墨正提起裙襬跨過門檻,向他們走來,汪以芙立馬跑上前,笑道:“嶽大哥說,以後要和我們做鄰居,這不是大好事麼?”
“什麼?十來年貼著我便算了,以後成了家還不打算放過我?”
嶽鴻拍了拍杜京墨的肩膀,笑道:“不僅成家不放過你,將來咱們百年,我可還要貼著你下葬才好。”
杜京墨拱手垂道:“我謝謝你好意,你還是放過我吧。”
“我不介意,你這麼好的大夫,我照樣找著也費勁,咱們住一處,我都省的跑醫館了。”
杜京墨搖搖頭,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姿態,指著嶽鴻道:“這還沒生病,就想起找大夫了,真是腦子糊塗了。”
“兩位先別論以後如何了,咱們先吃飽今天的晚飯吧。”
汪以芙用手巾捏著罐子兩耳,端著罐子往外走,嶽鴻立馬兩手端著盤子往前跟,回頭不忘提醒杜京墨:“還愣著幹嘛?快端菜跟著她走。”
三個人走到東殿旁邊的石桌上,這桌旁有四個石墩子,周圍是春花綻放,他們三人放下美味佳餚,各自隨意擇了一方坐下。
汪以芙又給他們倆各倒好了一杯酒,“今天的菜,有兩道是才學的,是封嬤嬤教的異國飲食,也不知你們吃不吃得慣,你們嘗一嘗。”
“是這個紅色的湯麼?”嶽鴻問道。
“正是。”
汪以芙給他們二人一人倒了一碗,兩個人用勺子舀了一口嚐了嚐,臉色尚可。
“這湯酸,酸能開胃,飯前喝一小半碗,吃飯也舒服些。”
嶽鴻笑道:“你看他,吃個飯還想著身體如何,學醫學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