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。

汪以芙在角落裡閉上雙眼,方才她無路可走,在角落裡撿了個裝鹽的袋子躲進來,背對著外面像鹽鼓出去一樣。

走投無路,也管不了是不是掩耳盜鈴,能躲過去就躲過去,躲不過去就只能再想辦法。

不知怎的感受到有一個人的視線瞄著她這個地方而來,那人一步一步靠近,汪以芙的心便像被人越掐越緊。

終於,那人撩開她頭上的鹽袋口子,他們二人視線一撞。

汪以芙見到那人,一下就心安了,是一身銅甲圓盔的嶽鴻。

嶽鴻見到汪以芙,驚訝得雙眼一抬,迅速將那口袋蓋上,回頭便對領首的人說沒見著人。

“嬤嬤,是不是聽錯了?”

“難道真是我聽錯了……鹽庫事大,沒事就好,辛苦各位了。”

他們都離開,汪以芙等到萬籟俱寂了,才敢從鹽袋子裡出來,隨後開啟酒罈子往鹽裡面灌酒,灌得差不多以後,又將剩下的酒全都潑在鹽袋子上。

如此,鹽庫裡就沒有好鹽了。

汪以芙沿著原來那扇窗戶爬出去,潛回住的地方,睜著眼到寅時,今日是她與沈慈二人給娘娘做早飯,到點她們就爬起來了。

沈慈起床就察覺到不對勁,嗅來嗅去,嗅到她身上,問道:“你身上怎麼這麼重的酒味?”

汪以芙朝自己左聞聞,右聞聞,問道:“有麼?”

“你這鼻子是不靈了麼?莫非是染了風寒?”

汪以芙知道這說什麼也是瞞不過去的,瞎話越編只會錯得越多,只道:“沈慈,我沒染風寒,你先別問,過兩天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。我去換身衣服。”

沈慈見著汪以芙的背影,忽而又心酸起來,她又變成那個心事重重的人,一個秘密還沒說,又來了另一個秘密。

汪以芙和沈慈做完德嬪娘娘的早餐,將將把廚房收拾好,就見杜京墨來了她們膳間。

杜京墨面龐清秀,雙眼卻冷漠,嗓音低沉,聲音隨時要掉到聽不見似的,說道:“你跟我來,我有話問你。”

“杜太醫,我正忙著……”

“嶽鴻也在。”

汪以芙話沒說完,聽到嶽鴻也在就知道必是昨夜的緣故,只是沒想到值夜的嶽鴻大早上就把這訊息告訴了杜京墨,一點兒間隙也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