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上晃。”
他拿起汪以芙的手腕,當即便給她診脈,緊繃的眼眉在細細探過脈象以後漸漸放鬆下去。
“究竟是什麼事情,要如此憂思?”
“我……馮小寶,馮小寶死了……”
“死了?”杜京墨聽到這個訊息,亦是難以置信,八月十五還一同喝酒飲樂的人,怎麼這會兒就死了呢。
“我方才去古今通集庫,他師父告訴我,死了……”
“以芙,人世無常,宮裡的事太複雜,你不要太往心裡去。”
杜京墨身上的藥材香味隨著風再次襲來,燻得汪以芙便神情清明瞭許多,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見了,怎麼都不該是輕飄飄的死了兩個字就打發乾淨。
馮小寶若是死了,她也要見到屍體再說。
“杜太醫,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,馮小寶到底去哪兒了,死在哪兒也得有個說法。”
“你開口的事,我必上心,只是你也要注意自己身體,不要憂慮過重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還有事,先告辭了。”
杜京墨都沒弄明白汪以芙怎麼突然一下就好了,她已經提著食盒往膳房裡跑,今日她無事,放下食盒便去了西六宮。
永壽宮在西一長街進咸和右門的第一宮殿,東邊就是乾清宮,南邊臨著養心殿,她在永壽宮門口張望,往來的宮女們雖奇怪,都不敢在永壽宮門口造次。
她就這麼往裡張望著,要多奇怪有多奇怪,終於被永壽宮裡的一個宮女看見了。
那宮女跑出來,汪以芙一見,居然是那日在郊外,替她給李娘娘報皇上喝鹿血的那個宮女,是個機靈人。
這宮女大約也是在門裡面認出汪以芙來,悄悄跑出來問道:“女史,來永壽宮有何貴幹?”
汪以芙沿著紅牆將她拉到稍遠的位置,悄聲道:“我這有一句話想傳給娘娘,宮女要聽仔細了。”
那宮女見邀功的機會又來,嘴角已然有了竊喜之姿,問道:“女史放心,我必仔細傳達,只是不知想要傳什麼話。”
汪以芙湊到她耳邊,一手蓋在她耳朵上,說道:“陳尚食把周冬春撈進尚儀局了。”
那小宮女聽完,細細點了點頭,“女史是哪裡來人,話是哪裡傳來的,女史說清楚些,小的都能交代好的。”
“這就多餘了,娘娘知道這句話即可,你去遞話,娘娘自然懂的。”
“小的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