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以後久了熟練了,會好起來的。”

“以芙,我不中用了,徹底不中用了。早知道如此,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
“怎麼會呢,你能幹的事還有很多很多呢,你可以做得到的。”話雖如此說,可汪以芙心裡卻越發沉重,這兩隻光禿禿的手生活不方便不說,就像個記號似的時時提醒她從前多麼榮耀,現在多麼落魄。

她仰著頭不讓眼淚掉出來,眼淚就是不聽話,從眼角滑出去。

沈慈哭道:“我本以為在內教坊能立足,可每次我教導那些孩子,想做給她們看的時候,我卻伸不出手。她們求我做一遍給她們看的時候,我做不了……以芙,在這裡,總像有一把刀子往我心口上扎,一下一下,扎得我千瘡百孔,實在太疼了。”

汪以芙吸了吸鼻子,穩著自己的嗓音,勸道:“你不想在內教坊,咱們就換個地方,皇城裡差事多著,你能做的還有很多啊。”

在汪以芙懷裡的沈慈搖了搖頭,她冷靜了些,語氣裡都是失落,“我受不了,這裡的一磚一瓦就像在告訴我,我有多麼沒用。我想離開這裡,離開皇城,也許換一個地方,我便不會這麼傷心難過了。”

汪以芙沉默了,沈慈的廚藝是她賴以生存的驕傲,如若不能行廚,時時看著這些學習的孩子,又得教又沒辦法示範,不過日日徒增傷心罷了。

沈慈的想法,是對的。

“那我們想辦法,讓你在京城落腳,開個小店安身立命,好不好?”

沈慈依然搖頭,她失了魂似的,只道:“我只想回家,想我爹和我娘,我的弟弟妹妹。”

“沈慈……”汪以芙本想為沈慈分析利弊,勸她留在京城,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。沈慈心中之痛,她雖感同身受,可她畢竟不是沈慈。

也許對於沈慈來說,唯有家人在旁,先讓她的心安寧下來,才能再做打算吧。

汪以芙不想勉強沈慈留下來,如果沈慈想回家,那她就應該幫她回家,“好,我去求嶽大哥,找人把你安全送回家。沈慈,你放心,馬上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
“對不起以芙,我們說好的一起在宮裡作伴,一起抵禦宮中風險,如今,只能剩你一個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