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職,可德妃娘娘說她並不知戕害后妃皇子的事,只貶為司膳,阮司膳當了替罪羊,處極刑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汪以芙自嘲一笑,續道:“看來我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“以芙……”杜京墨輕喚一聲,便哽咽無語,低頭抓著柵欄木頭,掐得死死的。
嶽鴻輕拍著杜京墨的肩膀,安慰道:“京墨,我們想想辦法,一定有辦法可想的。”
他們還沒說上幾句話,後面有瘋子一樣的人吼叫道:“飯呢?送飯的人呢?”
杜京墨趕緊把掛在腰上的兩個藥包錦囊解下來,放到汪以芙手裡,“天冷易感冒,這裡又髒亂,這綠藥包有驅蟲的效果,紅藥包你聞一聞,有祛寒的藥在裡面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們快點走吧,莫叫人發現了。”
他們倆忙提著木桶和碗筷往下一個牢間趕,杜京墨回頭,依依不捨看著汪以芙,汪以芙對他輕鬆笑了笑,希望他能不那麼悲觀。
嶽鴻送的餅,的確救了汪以芙的命,這餅又香又酥,裡面還有一些乾菜肉餡兒,就著葫蘆裡的水送下,總算能吃上一頓乾淨的飯。
又不知道過了多久,汪以芙只覺得自己呼吸變得越來越細,時而喘不上來氣兒,整日餓得暈暈乎乎,不知醒了幾時,睡了幾時,只能感知自己的元氣在一點點耗掉,漸漸連走兩步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她把那葫蘆開啟,對著嘴倒了個底朝天,連一滴都沒有了。
獄卒突然把她的牢門開啟,說道:“汪以芙,出來吧。”
汪以芙嘴巴喘著氣,扶著牆壁廢了好大的力站起來,一步一步走到牢門口,跟著那獄卒走出牢門,走上臺階,透過長長的甬道走到天光下。
外面仍在下雪,白的有些晃眼,她閉著眼躲了躲,才能漸漸習慣這光亮。
嶽鴻撐著一把大傘,走到她跟前,眉眼緊緊皺起來,他那麥黑的臉像鍾馗一樣,嚴肅得不近人情。
嶽鴻將自己的毛氈披風解下來給汪以芙披上,汪以芙嘴皮乾裂,眼睛也睜不大開,她知道自己肯定不太好看,可她沒見著杜京墨,問道:“嶽大哥,京墨呢?”
嶽鴻聽她問起杜京墨,脖頸微動,別開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