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”

“小本生意,人不活絡些怎麼行,不知二位從哪裡來,要到哪裡去?”

嶽鴻朝老闆娘湊進了些,小聲道:“我們從宮裡來,尚食局陳尚食讓我二人來這豆腐鋪,尋個落腳的地方。”

老闆娘“哦~”了一聲,笑道:“兩位且在這裡吃點兒,休息一會兒,等我這鋪子關門,隨我來就好。”

汪以芙低聲說了謝謝,那老闆娘又說道:“我勸姑娘一句,若不想被人注意,還是收起這斗笠簾子得好,裝扮這玩意,尋常人都得多瞧兩眼。”

汪以芙聽著有道理,就將這斗笠拿下來,老闆娘看她那慘白無血色的臉,單單眼睛腫得不像話,像個女鬼似的難看,只好笑道:“我給姑娘拿兩個雞蛋敷敷眼睛吧。”

等她關門,老闆娘就將他們兩個人帶到離鋪子兩條街的小巷,到了巷子裡的第三個門,將門開啟,院子裡都是豆香,滿地木盆泡著黃豆。

到了第二進院子,就有四個人推著兩個石磨在磨著豆子,老闆娘交代道:“明日要送大生意,今晚得辛苦了。”

那四個人絲毫沒有怨言,笑呵呵地說了一聲好。

到了第三進院子,比先前兩個小院要寬許多,老闆娘將他們領到了東邊的屋子,推開門點上燈,裡面桌椅大床等用具齊全,像早就準備好的。

“我不知陳尚食為何讓我備下東西,我按她的要求備好了,不知二位是否滿意。”

“如今老闆娘願意收留我們,我們感激不盡,哪裡還能挑您的東西,況且您準備的東西這麼好,只怕我們不值得用這些好的。”

“即是陳尚食讓我留的人,自然都是我的貴客,我豈能怠慢?”

“還不知道老闆娘您姓甚名誰?”

“我姓白,這鋪子是我丈夫的姓,人已經沒了,也是當年出事的時候,陳尚食教了我這做豆腐的法子,才讓我在東市有個營生,不至於寡婦無路,你們叫我彪姐就可以了。”

“謝謝你,彪姐。”

“我去給你打水洗澡。”

嶽鴻立馬說道:“這種粗活讓我來吧。”

汪以芙這才想起,她從那汙濁邋遢的地方出來,已然習慣了身上的臭味,虧得這二人沒提過一嘴,寬她的心,念及此處,心裡自然有暖意流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