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個好看的白盅將西瓜酪裝上,再放進食盒裡去萬歲山打聽嶽鴻,剛好得知嶽鴻輪休,可以去皇宮東邊的直房找他。
汪以芙提著食盒準備敲嶽鴻的門,他房門卻敞開著,人正和杜京墨在圓桌後相對坐著,杜京墨正認認真真給嶽鴻那隻受傷的手綁帶子。
“再換一次藥,就好了。”
嶽鴻舉起手左右轉了轉,嫌棄道:“還換什麼換,就這麼著吧。”
“行,將來手背爛了要砍了,也那麼著吧。”
“誒你這人,真是……沒好話。”
“你這傷口雖沒傷骨,可也不淺了,若不是有人替你綁了紅糖,只怕你性命不保,現在還想不遵醫囑,任性妄為。”
“行了行了,杜媽媽,我謝謝你啊。”
汪以芙聽他們二人鬥嘴,忍不住偷笑一聲,上前敲了敲門,打起了招呼,“嶽大哥,杜太醫。”
杜京墨見到汪以芙,一時驚喜,急匆匆走到門口,面對她大氣都不敢喘,輕聲問道:“你怎麼來了。”
汪以芙提了提食盒,道:“七夕在萬歲山,嶽大哥救了我和心言一命,昨天陳嬤嬤教了一道糖水,我做了送給嶽大哥嚐嚐。”
杜京墨這才知道她七夕也在山上,心肝都糾到一起,急忙問:“你怎麼不叫人請我看看?可曾受傷?讓我瞧瞧。”
“託嶽大哥的福,我沒受傷,他倒是傷了手,你可得好好替他看看。”
坐在桌後的嶽鴻喊道:“快進來啊,你們在門口說什麼悄悄話呢。”
杜京墨腦筋這才轉過彎來,若汪以芙有事,今日怎麼會大大方方站在嶽鴻門口,不過是他關心則亂罷了,瞬然放心下來,將汪以芙迎進門。
汪以芙將食盒放在桌上,把裡面的白瓷盅拿出來,放到嶽鴻面前,說道:“嶽大哥,我這手藝剛學不久,可能沒那麼好吃,你別嫌棄。”
嶽鴻開啟盅蓋,西瓜的甜香混著絲絲薄荷味撲鼻,饞的他一嘴口水,他趕緊用勺子舀一塊嚐嚐,果真祛暑消熱,又甜又涼爽。
杜京墨從看到那白盅起就略略有些不自在,見他喜滋滋地吃糖水,便說道:“少吃點,這等寒涼的東西,對傷口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