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裡侷促地捏著背心裙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“怎麼了?”
沈慈尷尬地笑了笑,良久才說道:“我……我不識字。”
汪以芙抱著書,心裡痛罵自己魯莽了,隨即靈光一閃,拉著沈慈的手說道:“我可以教你啊。”
沈慈的侷促瞬間消散,問道:“你願意教我?”
“你教我做菜,我教你識字,咱們倆一起學,總比悶頭獨幹要強多了吧。”
沈慈的臉色撥開雲霧見光明,高興道:“好,我們一起學。再把心言叫上,咱們仨一起。”
後來的夜晚,哪怕有風雨的日子,練習場西殿角落總有光亮,汪以芙一筆一劃教著沈慈和許心言認字,沈慈教汪以芙各類菜餚的做法。
許心言在一旁刺繡,繡出的花樣總是三個一起,暖風一吹,就到了初夏。
刀工考核的那一天,汪以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陳嬤嬤宣佈的考核的內容就是她示範過的東西。
一隻雞剔骨,一段蓑衣,一段雕花,一段拍碎的黃瓜,片、絲、丁以及七個豆腐樣。
女孩們練習了一個月,雖然有些人沒能把一隻雞完整的模樣保留下來,千雕菊花豆腐也完成得有限,基本的東西還是都做到了,片、絲、丁都跟陳嬤嬤做的差不離。
“你們學得不錯,但是不要懈怠,每天都要練習,以後每個月都會考核你們一些內容,今天考過的,下個月可能還會考,千萬不要放鬆對自己的要求。”
“是,嬤嬤。”
“除了刀工,今天還要多考一個東西。”
院裡的姑娘們都疑惑起來,這一個月,除了學規矩,廚藝上只教了刀法,認識了一些食材,火都沒開過,怎麼突然要考別的。
“用你們切的食材,做一個菜出來,可以去西殿拿想要的配菜和調料。
現在剛過巳時,時間還很充裕,結束的時間就定在未時,未時之前把菜做好端到北面亭子裡來,我們幾個嬤嬤就在那裡嚐嚐你們的手藝。”
突如其來的考題,打的姑娘們措手不及,在場能淡定以對的只有沈慈和邱南雪二人,一個自信滿滿,一個沉著冷靜。
夏嬤嬤突發奇想,向陳嬤嬤建議道:“大人,既然突然加了考題,不如加個彩頭如何?”
“哦?聽起來很有意思,想加什麼彩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