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就回來了，他們請汪以芙出門，將食盒開啟，裡面是幾個碎瓷盤子和收拾出來的殘羹冷炙。
“許婕妤可說了什麼話？”汪以芙問道。
兩位抬膳太監侍立，木頭人似的說道：“娘娘今日見午膳，本來用得挺好，後來和馮公公說了兩句話，不知怎麼的把盤子摔了，發了好大的脾氣。”
“是不是說上午杜太醫來過，午膳就有開胃的東西，只怕我們透過氣？”
那抬膳太監彎腰躬身，卻不敢答她的話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們也辛苦了，去吧。”
太監們一走，茯苓和冬雪二人立馬湊上來，著急問道：“女史，咱們是不是得重做一份送去？”
“不必了，長春宮有小廚房，婕妤娘娘要是餓了，也會先叫小廚房做，離得近，端上桌也快。”
“那這今後的膳食，咱們到底該怎麼做呢？”
“按規制做便是了，李娘娘連御膳房的東西都不碰，不也得每天給她做麼，我們不需要想太多了，幹好自己該乾的活要緊。”
茯苓和冬雪點頭稱是，乖乖去準備晚膳要用的食材。
午後沒多久，尚宮局便來人，把掌膳衣飾給汪以芙送來，銅色頭冠和幾套衣裳外加腰帶掛飾，還有皇后娘娘打賞的一些銀子，汪以芙順勢賞了一些給茯苓和冬雪二人。
這二人實在是看不明白，按說她是被許婕妤提拔上來的，還藉著東風當掌膳了，本該姐妹情深才對，可許婕妤又是讓女史重做膳食，又是摔盤子給臉色，到底不像親近之人會做出來的事。
汪以芙也不多解釋，東西收拾好便拿刀幹活，只可惜活沒幹多久，她們膳房就一陣一陣來了人。
這入宮一年就當上掌膳的奇事，一下午就在御膳房傳開了，得空的女史同僚們都來打招呼，汪以芙有些應付不過來，隨後茉析拿著煙桿進屋，燻走了一大片人，汪以芙才有工夫喝一口茶。
“你這一年跳兩級，比我這十來年才到這個位置，可出息多了。”
“茉析姐你又笑話我，我這中午做的東西，剛被主子娘娘摔了個遍。”
她爽朗笑了兩聲，續道：“可見福之禍所依，還真不是誆人的。你升掌膳是喜事，還有一件好事告訴你，沈慈也當上女史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