蟹。”

“京墨,這可是宮裡。”

“諸位太醫午休未歸,這裡都是自己人,你不用害怕。”

關邦彥抬眼看了汪以芙,汪以芙笑道:“關公子,您放心,陳嬤嬤既然讓我送你來,必不會讓你在聖上面前失了禮數。”

“以芙是我最信得過的人,你也可以放心。”

關邦彥低著頭細想,忽而“哦~”一聲,說道:“她就是當年你說的,那個內教坊的仙女?”

仙……女?汪以芙的臉“唰”一下就紅了,低著頭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
“仙女為何帶著布面罩?”

汪以芙這才注意到自己侍膳時候的面罩還沒摘,說道:“小的是陳嬤嬤的佈菜女史,按規矩是該如此的。”

“可否摘下,讓我一見真顏?”

杜京墨嗔道:“你……這可是在宮裡。”

“是你說的,這裡都是自己人,算了,不讓看就不看吧。”

“話說回來,你還惦念著雲家小姐不成。”

“我們從小就認識,我對雲芝的感情,日月可鑑,我非雲芝不娶,你也明白的。”

“可你父母不這麼認為,不然你如何在這裡?”

“能避則避,不能避,我就投靠你爹去了。”

杜京墨給關邦彥的脖子上都抹好了藥,此時從外面又進來一個人,手裡握著配劍,高束青絲,左看看右瞧瞧,正是中午舞劍的那位杜家公子,杜京恆。

他進門正眼看到杜京墨和關邦彥,先驚異道:“邦彥,你怎麼在這?”

“脖子上起疹子,來京墨這裡討個藥。”

“老五,沒想到你在太醫院,還有點兒作用,不是那等無用之人。”

杜京墨把手中竹片放一旁,合上膏藥盒子,冷淡問道:“你來這作什麼?”

杜京恆雙眼左右搖擺一下,不情不願問道:“是老爹讓我問你,今日中秋,你回不回家吃飯。”

杜京墨轉過身,背對著自家兄弟,手指輕輕按在桌上,冷然道:“今夜要在太醫院值守,回不了家。”

“那你在這裡喝涼風吧,可別說我沒叫你回家啊。”

杜京恆冷哼一聲抱著劍甩頭就走,關邦彥追上去道:“京恆,等會,我們一起走。”

這兩個人走了,杜京墨在太醫院的背影,便顯得越發孤獨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