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馬吸了吸鼻子,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。
汪以芙把方才沈慈做的蘿蔔都給了小姑娘,小姑娘一口一片嚼得脆響,不停說著“好吃。”
回到長桌,小姑娘就跟在她身邊,她一邊練習切菜,一邊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。”
“我,我叫許心言,我十三歲,是選上來學針線,將來要去尚服局的。好姐姐,你叫什麼?”
“汪以芙,是選上來去尚食局的。”
“汪姐姐,你會做飯啊?”
“現在還不會,將來就會了。”
聽見汪以芙說不會,許心言又癟著嘴要哭起來,汪以芙不明白她這是唱哪出,只能問道:“你又哭什麼?”
“我……我沒吃飽。”
汪以芙無奈笑了笑,從菜籃子裡拿了根黃瓜扔給她,說道:“先用這個頂一頂。”
許心言啃了一口,委屈道:“可是黃瓜還是不管飽啊……”
汪以芙也沒辦法,方才沈慈做的東西都吃完了,她這第一天剛開始學刀工,離做飯炒菜還遠著呢,如此只能勸道:“大晚上,你可別吃太多了,吃太多不消化。”
許心言可憐巴巴地,一邊啃黃瓜一邊掉小珍珠,“可是明天……宮女姐姐……還是不准我吃飯……我會餓……”
她們倆在這裡正不知道如何是好,沈慈已經送完夜宵回來了,汪以芙看到她跟看到救星似的,忙跑過去問:“怎麼樣?宮女姐姐吃得開不開心?”
沈慈搖搖頭,“我去的時候,她們說我手腳太慢,她們都要睡了,就不吃了……”
“那是不是都剩下來了?”汪以芙把食盒開啟,裡面卻只有留了油漬的空盤子。
沈慈眼睛不知不覺像落日一樣看到了地上,“她們當著我的面,把食物全倒在地上,都沾了灰土吃不得了,我就近給扔了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變得越來越輕,雖然不至於顫抖,也能讓聞者聽到傷心的情緒。
“沈慈,你做的東西很好吃,她們天生沒有享福的命罷了,你千萬別往心裡去。”
“謝謝你安慰我,我沒事的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汪以芙回頭看了看許心言,試探著問道:“你能不能,再做個糖餅……”
“方才給你留的東西不夠麼?晚上吃多了可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