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以芙立馬跪下,肯肯切切道:“娘娘,臣有要事稟告。”
“有什麼事,非要跪著說,你且起身說來聽聽。”
“此事牽扯甚多人,臣有過,願領罰受罪。”
皇后娘娘聽這事這麼嚴重,臉色也凝重起來,只道:“說吧,是什麼事?”
“今日那道琉璃雞,本是御膳房女史沈慈的拿手絕活,今日進獻給皇后娘娘,是因為沈慈被宮正審問,夾斷了雙手手骨,如今已經廢了廚藝,被扔進安樂堂了。”
“宮正即是宮正,自然是秉公辦事的,若宮正罰一個人,便有一個人求情,宮裡就沒了規矩了。”
“可沈慈太冤了。”
皇后娘娘見汪以芙執意求情,只能輕輕嘆氣,說道:“這個女史有何冤情?”
“娘娘,沈慈被上夾棍,全因為藏匿巫蠱之物,可一來,那東西是臣發現的,藏在御膳房廚祖佛龕內,臣都沒看出來,是沈慈發現繡著娘娘的八字。
二來,沈慈遲遲留著這東西,是怕這東西隨便處置會應在娘娘身上,她是為了娘娘康健,一直在找合適的人保全娘娘再處理,哪知道人還沒找到,就讓宮正查獲了。
沈慈因此被廢了雙手,如何不冤呢?”
皇后娘娘聽此言,立馬偏過頭去,身旁的女史立馬湊上前,娘娘問道:“怎麼沒聽說這事。”
“娘娘,大概宮正還未查清全部事實,總不能事沒辦好,就先讓娘娘憂心吧。”
皇后娘娘瞄了女史一眼,似乎對這答案並不滿意,回頭繼續問汪以芙,“那巫蠱之物,現下在何處?”
“應該……是在宮正手上。”
皇后娘娘突然沉默,這空曠大廳顯得越發寬闊,雖不知宮正的心究竟向著皇后娘娘還是向著李娘娘,如今她按下此等大事,皇后娘娘大概是信不了她了。
“除了替沈慈申冤,你還有什麼話要說?”
“娘娘,此事,還與許婕妤有關。”
“許婕妤?就是以鞦韆引皇上注意的那位新晉后妃?”
“正是!這東西我是跟著許婕妤的時候發現的,且許婕妤是除了我和沈慈二人以外,第三個見過這東西的人,她見我們有這東西沒多久,宮正就來查了……”
皇后娘娘坐得更加筆直,微微仰起了頭,雙目俯視眼前跪成饅頭包的這個人,問道:“你懷疑是許婕妤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