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那告狀了。
德嬪娘娘真對得起她這個德字,聽說顏選侍因為一碗湯罰人,鬧得大夥吃不好飯,當即就傳了宮正問話。”
汪以芙“哦”了一聲恍然大悟,“難怪宮正大人那麼生氣,茉析姐是邱尚食罰的,宮正司根本不知道這事,德嬪娘娘問起來,難免答不上話,被娘娘訓兩句。”
茉析咕嚕咕嚕喝完水,哈了一口爽快氣,“你說,她們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?”
汪以芙舉了舉手,說道:“咱們不也被砸到了麼。”
茉析眯著眼仔細看了看她的手,說道:“你這手不能下水了,去太醫院看看吧。”
“太醫院……”汪以芙細細斟酌了一下,太醫的醫案藏在那裡,確實是先去看看比較好,可杜京墨也在那裡,又怕鬧出不該有的事非來。
“太醫院是在哪兒呢?”
“御膳房的東邊不遠就是慈慶宮你知道吧?”
汪以芙點點頭。
“慈慶宮的東邊,有一條長街,外面那道長房是太醫院,裡面那道長房是御藥房,你說你是尚食局的宮女,請個年輕的小太醫給點藥就行了。”
汪以芙聽了茉析的說法,自去尋門,找到太醫院的位置,一排長房四間屋子,她往最裡面那間找,進門才發現這屋都是打通的。
屋裡沿著牆都是博物架,架上整整齊齊疊著書本,一堆一堆連縫隙都留得不多,博物架前是十四張大桌子,南北牆各一張,其餘十二張桌子背靠博物架坐西朝東整齊排列。
桌上筆墨紙硯俱全,筆筒裡還有些她沒見過的小物件兒。
夜已經黑了,整個太醫院只有兩個人值守,其中一個便是杜京墨。
他在汪以芙進門的斜對面坐著,往一本書上寫什麼東西,見到汪以芙進門猛地站起來,眼眸忽而又暗淡下去,坐下繼續寫自己的東西,當她不存在似的。
汪以芙朝他微微躬身,算是打了招呼,隨後走到門口的太醫桌前,問道:“敢問這位太醫貴姓?”
這位太醫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,大約是個生手,不過她這毛病不嚴重,也無所謂生手熟手了。
只見他站起來恭敬回應道:“免貴姓查,請問姑姑有什麼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