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岐看她不說話:“其實,之前我考慮過就此立他為太子,後來想了想,還是看你們自己,現在看你們如此,甚好。”

“父皇自知我們所選,為何不阻止,明知兒臣的部署,還是選擇沉默,不就是為了等我們做出選擇。”

“是,在你把餘光耀那小子送去軍營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的打算,也知你的選擇,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安排的?”

“不久,一年前。”

“那朕就等你們的好訊息,你也要注意多休息。”

“是,兒臣明白。”

等卓公公帶著太醫到來,趙岐這才回歸正題:“陳太醫,查查這個屋子有什麼不妥之處。”

“是。”說完太醫在屋內翻找。

蘇綰妤靜靜的看著他找,順便看看這個太醫的人品,只見是一個三十幾歲留著長鬍子,頭髮豎起,帶著官帽,一身灰藍色的官袍穿在身上,不失容貌。

陳褶看看花瓶,聞聞氣味,蘇綰妤看她檢視:“陳太醫,不妨看看薰香。”

陳褶連忙去檢視薰香,拿起香爐聞了聞皺了皺眉:“皇上,這薰香不對勁。”

說完拿到他面前,讓他看。

趙岐聞這薰香:“沒什麼不對。”

陳褶:“回稟皇上,皇上寢宮所用薰香是龍延香,御書房是皇上批閱奏摺的地方,一般情況所用的薰香為提神醒腦的,可是這個薰香被參雜了些致幻的藥,雖然只有一點點,可致人噩夢纏身,用意可見,疲憊不堪。”

“放肆,給朕查,到底是誰!”趙岐氣的香爐都砸了。

這人其心可誅。

眾人跪地:“皇上息怒。”

夏嬋看向自家小姐:“陳太醫,勞煩給我家小姐瞧瞧。”

“是。”陳褶拱手起身前去檢視。

蘇綰妤伸出手,夏嬋拿著手帕蓋上,陳褶把脈。

越把眉頭緊皺,臉色難堪:“五皇子妃,可否感覺氣血不足,頭暈,口乾舌燥。”

“是。”

說完拿起銀針刺穿手指,倒了杯茶水,讓血滴在水裡,再拿起銀針測試。

陳褶看她的樣子極其淡定,鬆了口氣,起身跪在屋內:“啟稟皇上,五皇子妃血液發黑,實屬中毒之相,中毒不深,可解。”

“給我查,是誰這麼大膽,公然下毒,不論是誰,朕絕不姑息。”真是氣死了,究竟是誰,是為了什麼。

蘇綰妤沒有說話,卓公公給他筆紙,陳褶趕緊開藥方,讓她抓藥熬藥。

顧翼得到命令開始排查人員資訊。

蘇綰妤支撐著頭,靜靜的看著他們在那裡瞻前馬後,看著皇宮人心惶惶不可終日,嘴角眯緊,眼神淡然無畏,懷裡的白狐叫喊,呲著嘴鬧騰不安,只好出面訓斥:“阿緣別鬧。”

白狐委屈捏了吧唧的趴在那裡。

夏嬋看著自家小姐那不著急的樣子,急壞了:“小姐,你怎麼不著急呢,那可是毒藥,要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。”

支起身子,打了哈欠:“他們就是衝著孩子來的,只要孩子沒了,那殿下和我就沒了能掙的籌碼,至於其他的更沒有威脅,一舉兩得。”

“小姐這的是誰下的毒?”夏嬋看著自家小姐不著急,漫不經心的說著此次的事件。

蘇綰妤冷笑一聲:“此毒透過氣味和相剋之物才能發酵,今日進宮總共見了那麼幾個人,查一下就知道了,況且,還有那個宮女,也是線索。”

平白無故讓自己來皇宮,說的好聽是請安,幸好自己察覺的早,要不然自己現在還能在這裡說話。

還有平白無故的撞到自己那個宮女,就算沒什麼,也避免不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,總要注意些。

趙岐正在氣頭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