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川翻身躺下,抱著明月,“反正我不信你會喜歡陸延,你愛的只有我就像我只愛你。所以我會盡快查清一切,要是真有人威脅你,我發誓讓她後悔招惹你。”

這些天霍北川回想明月的種種反常舉動覺得他最初的懷疑是對的。

當初他就不信明月是因為嫌他一直昏迷而跟他離婚,一定是有人拿什麼威脅他。可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明月說有了陸延的孩子打斷。

他後悔當時不夠冷靜,被假象氣昏了頭。不過現在也不晚。

明月看著他,小心試探,“司徒醫生跟你約手術時間了嗎?”

“沒有,”霍北川的輕輕撫著她的頭髮,低頭親她,“我現在很好,不打算讓她幫我做手術。”

“那怎麼行?必須做,不然隨時有可能昏迷。”

“你怎麼知道,誰跟你說的?”霍北川眸色變深,盯著明月,“寶貝,是司徒雪跟你說的,她還跟你說了什麼?是不是她逼你離婚?我早該想到,她敢騙我簽字就更敢逼你!”

霍北川突然坐起來,扣好衣服匆匆忙忙出門。

明月慌了,以他的脾氣肯定是去找司徒雪算賬,那不是完了,就算司徒雪肯,他也不會讓她做手術。

她趕緊給霍南溪打電話。

奈何一直沒人接。急得她趕緊回陸延家抱著孩子下樓追。

眼看著霍北川上車一溜煙跑消失不見。

她只好抱著孩子再上樓,忐忑不安的看著手機等霍南溪回電話,想跟她商量商量。

此刻,霍南溪剛下夜班,回家把手機調成靜音矇頭大睡。

霍北川沒有直接去問司徒雪,而是回到青山別墅。

他不打沒把握的仗,先把證據收集好,再秋後算賬。

回去後他破天荒的直接去了從來不去的副樓頂樓,聶炎保鏢團的辦公地點。

聶炎驚得趕緊起來讓出辦公椅,“霍總,您,您怎麼來啦?”

霍北川轉動椅子,看看四周各種先進的通訊設施,儼然一個高階指揮室。

看來每年幾百萬的投入不算打水漂。

“查,司徒雪和月兒之間所有的聯絡,還有周圍一切可能威脅月兒的所有人,現在開始,我就在這兒等著!”

“是,霍總。”

霍北川看著一群人在他面前緊張忙碌,表情冷漠眼神冰冷。

一個小時後,聶炎指著大螢幕上的調查結果彙報。

“霍總,我們查到您身邊沒人有威脅過夫人的跡象,包含所有霍家人和公司董事會成員,但是有件事很蹊蹺。”

“說。”霍北川抬眸。

聶炎點頭繼續說,“在夫人籤離婚協議的前半個月司徒雪和大小姐一起去病房見過她,監控顯示司徒雪當時遞給夫人兩頁紙被夫人丟在一邊,有可能是離婚協議。這是司徒雪發給大小姐的微信承認她就是溫迪,要見夫人。後來夫人籤離婚協議也是當著大小姐和司徒雪的面籤的。說了什麼聽不清。”

霍北川抬頭看著大螢幕上明月當時流著眼淚籤協議監控影片,滿眼怒火。

果然是她。

“她拿什麼威脅月兒?”

“我們推測應該是以給你做手術為條件逼夫人跟您離婚!”聶炎說。

霍北川垂眸想了一下繼續問,“那為什麼我做完手術後月兒又突然離開,是司徒雪又拿什麼威脅她?”

聶炎脫口而出,“是,因為你需要第二次手術,司徒雪這次的條件是讓夫人跟別人結婚,承諾在她跟別的男人婚禮當天給您手術。這是她跟夫人的微信聊天記錄。”

霍北川身體往後靠,雙腿交疊,看著大螢幕上明月哀求司徒雪救他,司徒雪步步緊逼的惡毒。他鬆了鬆領帶,嘴唇抿成直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