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不走嗎？”
黑牛苦澀的問，小清兒卻是堅定搖頭。
“我本就喜歡遊歷四海，閒雲野鶴，一直待在這裡算什麼事？”
“還能再相見嗎？”
“有緣的話，可以的呀。”
說起這個小清兒還是很開心的。
“遇到你和龍湛是我來魔域最有價值的記憶了。”
“那我和龍湛在你心中，誰更讓你記憶深刻？”
小清兒一愣，沒想到黑牛會丟擲來這種問題，呆在原地思考了起來。
見小清兒沉默，黑牛的心瞬間涼了半截。
“你可以帶著龍湛繼續旅行。”
這本是黑牛的一句氣話，不料小清兒卻有些氣憤的罵道。
“我同龍湛商量過此事，可那呆子油鹽不進！”
“你們商量過！？”
黑牛震驚之餘心痛的無以復加，一個是他愛的，一個是他信任的，他們竟然揹著自己商量拋棄自己去旅行！？
“你怎麼了！？”
小清兒狐疑的看著黑牛，黑牛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，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。
“沒事。”
“哦…”
小清兒撇撇嘴，接著說道。
“那我先告辭了，日後有緣相見，我很期待你們變強後的樣子。”
小清兒笑了笑，依舊那般令人驚豔。
黑牛看著小清兒的笑臉，也扯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“以後真的還能在見面嗎？”
小清兒點點頭。
“等你變強後，你會發現這世界真的很小，相遇是很常見的事。”
“…”
“那…我走啦～拜拜啦～”
小清兒衝黑牛笑了笑，便轉身離開了，黑牛看著小清兒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，將揮著的手緩緩放下，一種鋪天蓋地的無力將他狠狠包裹。
自己現在連下床都難，又有什麼藉口理由將小清兒留下。
黑牛想下床走到窗前看看，不料剛下床腿就軟了下來，一陣勁風吹過，看著眼前的人，黑牛的神色一時間有些古怪。
“她走了。”
龍湛淡淡的說道。
黑牛點點頭，極力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。
扯出來一絲笑意，黑牛儘可能的將語氣放輕鬆。
“很晚了，去休息吧。”
龍湛沒有回答，將黑牛抱上床，體貼的替他掖好了被子。
坐在了黑牛床邊，拿出了滄源笛便吹了起來。
黑牛沒有心情想太多複雜的事，清兒的離去就已經很讓他難受了。
熟悉的曲調響起，黑牛一怔，腦中不由得想起了龍湛與小清兒天作之合的一幕。
終是憤怒衝昏了理智，黑牛坐了起來，將龍湛手裡的木笛打落。
“滾！”
黑牛怒吼出聲，手指著門外狠狠的顫抖。
龍湛從未見過黑牛如此暴怒，至少對自己從未有過，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的，看著黑牛的眸中滿是無措。
“噗…”
黑牛怒氣攻心，吐了一口鮮血，虛弱的癱坐在床上，這一舉動將龍湛嚇了一跳，急忙拿出乾淨的布幫黑牛擦拭嘴角的血漬。
“滾…”
半空中拿著布的手呆滯的停住，龍湛望著黑牛，眼中有些受傷。
“滾啊…”
黑牛有氣無力的嘶吼著，突然又劇烈的咳嗽了幾下，幾口鮮血又吐了出來。
“我滾…”
“我滾…”
“不要生氣…”
“不要生氣…”
龍湛木訥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