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管家將老太君扶起來,叫人去喊了府醫,祁瀟遠直接將其安抱回了自己院子。

獨留在原地驚慌失措的貴女不知道怎麼辦,最後還是文嬤嬤出來賠罪叫她們先回去,眾人才被各自的丫鬟攙扶著走出了祁王府。

府醫給老太君看了又去看其安,索幸沒有大礙:“老太君氣急攻心,現在已經清醒了過來,世字爺嗆了幾口水,好在也並沒有大礙,王爺大可放心。”

祁瀟遠點頭,又問:“可需要吃點什麼藥。”

府醫一想,著實沒有必要:“不用,是藥三分毒,待會熬點薑湯,多做點有營養的補補就好。”

“嗯,下去吧!”

“小紅你們也出去。”祁瀟遠板著臉將所有人趕了出去,看著其安閉著眼的臉滿心無奈。

“祁淮景,眼睛睜開。”

其安試探的睜開眼睛,眨巴眨巴心虛的又將眼睛閉上,祁瀟遠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團怒火無處發洩:“你閉上做甚?你不是特別能耐嗎?”

其安破罐子破摔,睜開眼睛就那麼看著。

祁瀟遠看他犟牛的樣子就生氣,“厲害了現在,都知道自己跳池子陷害別人了,誰教你的?”見其安木著不說心裡那個氣啊:“說話,啞巴了是不是。”

祁瀟遠發現自己拿這個兒子真的沒有一點辦法,嘆口氣接著說:“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,我怎麼可能讓其他女人進門。”

其安聽到這話才開始給反應,眼睛睜得大大的,小心翼翼的問:“真的嗎?”

祁瀟遠點頭,“真的,所以你不要再自作聰明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了。”

“你曾祖母那裡我會去說,這輩子我守著你和你孃親過就夠了,叫她不要再給我張羅了,這樣可以嗎?”

其安不好意思的點頭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睫毛一掃一掃的,看得祁瀟遠既心疼又無奈。

“待會小紅將薑茶端來記得喝,幸好是六月的天,要是冬天你就小命嗚呼了,天王老子來都救不了你。”

其安不服氣,“我知道,我有分寸的。”

祁瀟遠懶得和他說,警告的看他一眼就出去,小的哄完又要去哄老的。

去到福院老太君虛弱的躺在床上,看到他就擔心的問:“其安如何了?”

“無事,奶奶。”

“怎麼了?”

“以後您不要想著給我張羅婚事了,這事我自有分寸。”

老太君一聽不幹了,“這怎麼行,你都這麼大了還未成家,叫我如何不急。”

“她們不知道我的處境奶奶還不知道嗎?娶人家進門來做什麼,守活寡嗎?”

“你……”守寡這兩個字刺痛了老太君的心,她就是年紀輕輕就守寡到現在,對這個字特別敏感。

祁瀟遠自知這句話刺痛了老太君,他誠懇道歉又解釋:“奶奶,您知道的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“其安年紀小,剛失去母親,您貿然找個人進門,要是想不開,又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,沒人發現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老太君還是忍不住反駁:“他還那麼小,他懂什麼啊。”

“他是不懂,但是他知道用死亡來威脅我,奶奶,我就這麼一個兒子。”祁瀟遠知道這是老太君的軟肋。

果然,一聽他這麼說就什麼都妥協了,什麼都沒有祁家的子嗣重要。

“我知道了,你走吧!”老太君失望的說,她的本心還不是為了祁家好,為什麼都不能理解她。

轉眼來到沈默表妹結婚的日子,沈母頭一天就來祁王府將他接回沈家。

一個月不到的時間,沈母兩鬢的頭髮就白了很多,整個人也顯得蒼老疲倦,換上素雅的衣裳,她真的沒有辦法去穿上那些華麗的衣服,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