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段榆景揚揚下巴,“說吧,夏法醫遇到什麼難題了?”

聞言夏知更拿出藏在袖口裡捲起的油畫遞給段榆景,段榆景接過油畫,不解的看向她。

“一幅油畫,這跟倫敦橋沒什麼關係吧?”

“或許是沒有太大關係,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這幅畫的來歷。”

段榆景眉毛上挑帶著疑惑緩緩鋪開油畫,油畫中女人的面孔逐漸完整地暴露在兩人一貓的視線下,段榆景瞳孔微縮,在看到女人面孔時瞬間愣在原地。

“你認識她?”

夏知更沒能注意到的是,在看到油畫的一瞬間,懷裡的白貓那雙紅眸眼睛猛暗下去,如同沁了血一樣。

段榆景快速合攏油畫遞還給她,“見過,這是珍物館的東西,你怎麼得到它的?”

“是侯爵畫室裡的藏品,你知道他的來歷嗎?”

段榆景搖頭,“不知道,我曾經在珍物館裡見過一眼這玩意兒,但是其餘的沒怎麼細問。珍物館裡面千奇百怪的東西成千上萬,我也沒工夫每一件都去追根問底的。”

夏知更抿了抿唇,略顯失望,“好吧。”

見他表情失望,段榆景伸手在她眼前一揮,道:“夏法醫露出這種表情倒是少見啊,明明每次都勝券在握的模樣。”

“我又不是神,總有破不開謎團的時候。”

段榆景笑道:“說到底一幅畫而已,尋不到就以後再找線索,畢竟珍物館的日子,可是來日方長。”

夏知更扯了扯嘴角,不知道該對這句來日方長是慶幸好還是不幸好。

“別說油畫了,你任務的進展怎麼樣?”

“……沒進展。倫敦埋屍的有關線索找不到,這種東西要查起來也麻煩,而艾文莎城堡的秘密,雖然有頭緒,但是最近遇到點麻煩需要慢慢來。”

段榆景挽唇笑道:“夏法醫的能力我是相信的,能不能解出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,不過如果真的找不到線索,我這裡倒是可以提供一條。”

“什麼線索?”

“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邀請你來參加布魯克公爵的葬禮嗎?”

“難道……”

“你看到棺槨正前方的耶穌畫像沒有?”

“看到了,也知道布魯克公爵是教徒,但那又有什麼?”

“葬禮時安放耶穌畫像,有的人說是為了讓上帝見證自己的安息,但是還有另一種說法。”

段榆景緊緊盯著她,聲音低沉道:“是為了讓上帝知道,自己已經因為罪業而死去,求上帝寬恕,倫敦橋埋屍這種事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造成的,那必然是一場人盡皆知的醜惡,裡面牽扯的人也絕對不會少,我想夏法醫肯定已經查過倫敦橋的歷史,但是你或許可以換個思路。”

“怎麼說?”

“倫敦橋下埋屍體不會讓你想起另一種東西嗎?有什麼會需要大量的屍體來作為橋的基層,又為什麼會需要屍體?屍體充當的是什麼作用?夏法醫你想到了嗎?”

在段榆景娓娓道來下,夏知根的思緒在倫敦橋和屍體之間來回遊移。

有什麼東西被一瞬間點透,腦子裡的記憶忽然閃現回自己曾經走過的那間圖書室,除了歷史建築,還有什麼……

還有——

“是祭祀!”

古往今來就有許多祭祀是依靠屍體和人堆來完成的,比如三週時期用人畜和獸畜來祭祀先祖,又比如印第安人時期的活人祭。

她怎麼之前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呢?

段榆景滿意一笑,“夏法醫果然一點就透。你可以往這個方向查,總比查什麼童謠的來源要簡單些。”

“好。”夏知更點頭,接著頓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