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種場景,她也是第1次見到。
噁心詭異的讓人恐懼。
嬰孩的皮囊掉光裡面卻又是一副全新的皮囊。
他完全活了,過來張著嘴咿咿呀呀的哭叫,在整個冷室裡顯得十分驚悚。
男人把嬰孩重新放回箱內,合上蓋子,同時也阻隔了那尖銳的啼哭聲。
胃裡的作嘔感漸漸散去,夏知更再度看向那個男人。
卻發現他好似發現了什麼,轉過身面對她所在的位置,男人手裡捏著的刀反射著冷光,在指尖流利轉動。
她的心像是被人拽緊,心跳不斷飛速加快,陣陣吞嚥著,喉嚨神經極度緊繃。
接著!她看見他反手突然握緊刀!然後快步朝他所在的方向跑來——
“砰砰!”
窗外突然一聲雷鳴驚起!
夏知更猛地的坐起身,驚魂未定的看向空蕩蕩的陰暗臥室。
四下寂靜無人,哪裡有什麼刀和男人。
她額頭全是因為噩夢而冒出的汗水,伸手去擦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也在止不住的顫抖著,她使勁按住自己的手,不斷自我安慰道:“冷靜,夏知更……冷靜點只是一個夢而已,只是一個夢而已……”
可無論怎麼強調,那個嬰兒皮囊脫落的樣子都歷歷在目,直到床頭的光因為長時間發亮而滾燙灼熱時,她的手才終於不再顫抖,心情才勉強平復下來些許。
窗外仍舊是雷聲不斷,閃電亮光照進屋內,襯出幾分陰森恐怖之感。
夏知更翻身走下床拉上窗簾,轉過身卻聽見一陣細微的聲音。
聲音很輕,分不清是男是女,隔著牆壁像是從外面傳來的,也好像是上方。
喉嚨有些乾澀,她緊張的走到門前推開門,幽暗的走廊卻並沒有人,但是那個聲音卻仍舊還在。
夏知更走到扶梯邊抬頭往樓上看,從下往上看自帶一種眩暈感,她忍不住眯眼,視線因此而變得模糊。
可在模糊間,她卻突然看到一片白色衣襬從三樓扶手邊劃過。
“!!!”夏知更當即站直著身體幾乎想也沒想,轉身就往3樓跑去。
但是那個身影跑得太快,她爬上3樓時,走廊上一眼望去已經空無一人。
心裡有些遺憾丟失了個好機會,但是與此同時那個細微的聲音也清晰起來,她這才聽清楚,那是段歌謠且像是掐著嗓子的尖啞女聲。
那歌謠緩緩唱道:
“倫敦橋要倒了,要倒了,要倒了。”
“倫敦橋要倒了,我美麗的淑女。”
本就詭異的歌詞,在這種情況下變更驚悚。
那聲音似乎是從圖書室裡傳來的,於是夏知更緩緩抬起腳輕巧的朝圖書室靠近,走到圖書室門前,手握上把手把剛要開啟門時——
旁邊的門卻突然被開啟。
她心猛然一跳,從那人看過去,看清來人她錯愕道:“侯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