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兩人在竊竊私語著。

“艾瑞卡伯爵真是少年英才呀,我家兒子要是跟他一樣,我也不至於終日愁悶了。”

“再有才也比不過帕克家族的侯爵大人,我看啊,不過就是個靠女人的小白臉而已。”

“噓!你小心被人聽見。艾瑞卡伯爵現在可是女王跟前紅人,你這麼說壞話你不要命了?”

那人連忙噤聲,“……不說就不說。”

艾瑞卡……伯爵?

夏知更疑惑地看著他,“段榆景怎麼會在這裡,還換了身份?”

珍物館的旨意嗎?難道是因為自己第1個世界燒了教堂,所以讓他來刁難自己?

她滿腹疑惑,抬步走上前,想找段榆景當面詢問,可沒走幾步腳步,卻忽然頓在原地。

夏知更愣愣的看著段榆景身邊出現另一個女人,那女人穿著白色項鑽禮服,很是奢華,她同段榆景挽著手,低頭湊在他耳邊笑面如花,如同油畫中墜入愛河的羞澀少女一樣,將愛戀與懵懂都寫進了那雙漂亮的眸子裡。

而段榆景回望著她,牽住她的手,十指交叉,目光同樣滿懷著柔情密語。

這一幕在旁人看來和諧無比,好似他們生來便該是這樣的一對。

夏知更卻皺緊了眉。

有些交談聲就在這種並不舒服的情感下傳進耳朵裡,讓她避無可避。

“路易斯公主和伯爵真是相愛呀,讓我想起了勃朗寧夫人的十四行詩,與他們好生般配。”

“他們的結婚宴是在何時?”

“我聽聞是1月之後在聖喬治教堂,到時候肯定會邀請我們的。”

“那我一定要準備新衣服才是。”

相愛,般配,結婚宴……

不只是換了身份,還成了公主身邊即將轉正的未婚夫。

一種名為苦澀的情緒在舌苔尖散發開,滿嘴都是淡淡的苦,可夏知更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吃一點苦的東西。

這種情緒來得無由源,讓人滿心不快,還有不安。

明明他成不成別人未婚夫,和她沒有任何關係。

思及其,夏知更頗為煩悶的挪開目光,不想再看那位伯爵和同他漂亮的公主。

而這時,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,“夏知更?”

她一愣,轉身看去,看清了背後的人,她眼睛眯起,表情訝異,“樂南屏?!”

面前的女人一身黑色正裝,渾身上下被包裹在濃黑裡,像是裹著密不透風的烏雲,和她那張近乎冷板的臉,如出一轍的壓抑。

只見她下巴揚起高高的,頗有一副要居高臨下的氣勢。

而她也確實如此做到了居高臨下的姿態,“果然是你。”

她說著表情下移,目光落在夏知更穿著的晚禮服上,眼裡閃過一絲嫌棄,“你怎麼穿成這樣?”

夏知更目光平淡,“和你有關係嗎?”

樂南屏這個人是她早年參加幾起案子驗屍時認識的,有來往,但是並不算深。

不過她也聽過點關於這位樂小姐的履歷。

出生於豪門世家,20多便從頂尖大學提前畢業,之後直接進了檢察院當檢察官,連實習的過程都沒有,一過三四年便成為了行業裡的榜樣人物。

別人花半輩子都未必能完成的事,她花了二十幾年完成的風風光光可圈可點。

但在履歷精豔的同時,這位樂小姐性格上的問題也日漸嚴重。

樂南屏微仰的頭直白道:“我們是來完成任務的,不是來玩的,你穿成這樣,難道是把這裡當成了安樂窩?夏知更幾年不見,你怎麼墮落成這樣了?”

夏知更揭起眼皮子看向她,目光不鹹不淡,張嘴道:“幾年不見,你腦子越發病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