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溪村,村尾,自從宋叔走後,宋嬸的心一直懸著,時不時就要去門口張望,就像熱鍋上的螞蟻,坐立難安。
還好,在她不知張望了多少次後,終於聽到了自家小毛驢的叫聲,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,披上棉襖就推門走了出去。
“你怎麼出來了?快回屋去。”看到宋嬸來到院中,宋叔眉頭皺的多高,連忙催促她回屋。
宋嬸笑著說道:“沒事的,已經養了這麼多天,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也不行啊!老人常說,小月子最容易留下病根,快回屋去,晚上給你燉山雞吃。”宋叔一邊卸車一邊說著。
“山雞?哪裡有山雞啊!當家的你不是在說胡話吧!”宋嬸只顧著說話,根本沒注意到宋叔襖子上的口子,也沒看到車上的山雞。
“我在路上逮了只山雞,晚上燉了給你補身體,你先拿回屋去吧!”說著宋叔就把車上已經凍僵的山雞,遞給了宋嬸。
宋嬸看著手中的山雞,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,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,“呀!這麼大呢!感覺怎麼也得二斤重了,太好了。”她滿心歡喜地拎著山雞,彷彿擁有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,興高采烈地回了屋。
待宋叔拍掉身上的雪花,回到房間,宋嬸這才發現襖子上被劃了好幾道口子,不禁有些心疼,忍不住埋怨道:“早知這樣,還不如不抓了,這代價也太高了。”
不過想到男人費勁巴力去抓山雞,是為了給她補身體,也就不再生氣了,心中反而湧起一股溫暖和感動。
由於外面雪越下越大,鋪子裡的生意明顯受到了影響,每天就連過道上都擠滿了,排隊吃飯的人,今天卻連桌子都沒有坐滿。
見來福幾人忙的開,與大壯叮囑幾句,陳家旺便回了後院。
“相公,你回來了?鋪子裡沒啥人吧!”小溪閒來無事,正在給未出生的小兒子做足衣。
“怎麼就你和孩子們?桃紅呢!我不是讓她寸不離身的守在你身邊嗎?”
陳家旺進屋沒有看到桃紅的身影,瞬間有些不悅,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由加重了幾分。
小溪見陳家旺面色不佳,笑著解釋道:“還不是你的寶貝閨女老去桃紅面前搗亂,讓她根本無法安靜地縫製馬甲,我就讓她回廂房去做了。”
陳家旺一聽,臉色立刻緩和下來,笑道:“原來是這樣啊,我還以為桃紅怎麼了呢。”他轉身走到寶貝女兒面前,將婉寧抱起來親了一口,然後滿眼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,柔聲問道:“告訴爹爹,你是不是又調皮了?”
小傢伙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,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,奶聲奶氣地回答:“做衣裳……給爹爹穿。”
陳家旺一聽,不禁大笑出聲,眼中滿是欣慰和歡喜。他輕輕捏了捏婉寧的小臉,說道:“婉寧真乖,都知道給爹爹做衣裳了。不過你現在還小,等長大了再做也不遲。以後不許動針線了知道嗎?不然很容易把手指扎出血哦!”
婉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但當聽到“出血”兩個字時,小小的身體不禁一抖,臉上露出一絲恐懼。顯然,對於血這個概念,她有些害怕。
原來前幾日,小傢伙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,偷偷拿了一把剪刀來玩,一不小心,手指頭被鋒利的刀刃劃破,頓時鮮血直流。看著鮮紅的血液不斷湧出,小傢伙嚇壞了,哇哇大哭起來。自此之後,小傢伙對剪刀產生了深深的恐懼,再也不敢觸碰它了,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。
“你個小馬屁精,只想著給爹爹做衣服,卻沒有孃親的份,孃親好傷心哦!”小溪故意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,試圖引起婉寧的關注。
看到孃親如此傷心,婉寧急得直跺腳,在父親懷裡拼命掙扎著想要下來。陳家旺見狀,趕忙將她放在暖和的火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