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物品:《大眾日報》。】

【年份:1987年5月2日。】

【描述:一張曾經用來糊窗戶的舊報紙,還有寫過字的痕跡。】

【掌故:在某些年月,一張報紙也是不捨得丟的好東西。】

【價值:80元。】

……

【物品:朝奉箱椅。】

【……】

【價值:100元】

……

蘇白的眼鏡上,還殘留著逐一實驗,對照檢測留下的大片文字。

在單獨檢測時候,無論是朝奉箱椅、大眾日報,還是青花瓷器,結果都跟之前並無二致。

兩兩合併一起檢測時候,

箱椅和報紙加在一起,或者是箱椅跟青花瓷加在一起,

價值就是簡單的數字相加。

唯獨一種情況不同。

【價值:無價孤品!】

蘇白死死地盯著其中一組檢測結果,一顆心終於踏實地落回了肚子裡。

那是將報紙跟青花瓷器放在一起檢測時候,方才出現的結果。

與之前蘇白對整個朝奉箱椅的檢測結果一致。

“原來如此。”

“這誰能想到……”

蘇白扶了扶眼鏡,滿是僥倖。

這裡面的貓膩,沒有系統,沒有檢測,壓根就不會有人能發現得了。

它們為什麼分開檢測,

只是普通價值?

為什麼報紙和青花瓷器結合,才是“無價孤品”?

因為指向,因為聯想!

蘇白徹底明白了,甚至能腦補出在90年代初,有某個家道中落的男人,用從窗戶或牆上扯下的舊報紙,包上了家裡幾件老瓷器,

去當鋪了換了錢、糧,甚至可能只是換得了幾張糧票。

家道中落的男人,家裡興許還有更好的寶貝,只是價格沒談攏,他想賣,當鋪的老闆卻不願意用合理的價格收下。

他無奈的,只能在包裹著青花瓷的舊報紙上,寫下了一行數字

——家裡的電話!

他寄希望於當鋪老闆撥通那個號碼,給他一個好價格。

然而,

當鋪老闆卻再沒有撥透過這個號碼。

不知道是因為不願意接受價格,

還是,

想打電話的時候,人已經被嚴打進去了。

這個就只有天知道了……

……

“這個電話號碼能聯絡上的人,手上握有真正的無價孤品。”

“按說,只是一個聯絡方式的話,不應當有‘無價孤品’這個價值評估……”

蘇白的思維繼續發散,在極短的時間裡想到了一個可能:“……除非,如果沒有人撥通這個電話,有明確意圖地尋上門去,那個無價孤品就會註定永遠蒙塵。”

“只有這種情況下,線索才會等於物品本身的價值。”

蘇白越想越是清晰,清晰到橫跨三十幾年的因果,內裡的邏輯,

像是低頭看了一眼手掌紋一樣。

“虞老闆。”

蘇白想起了什麼似的,連忙追問:“像之前那個魔都電話號碼升位後的簡明對照表,你這還有嗎?”

“就是七位升八位,八位升九位的。”

虞青錢詫異,還是點頭:“有的,我給你找找。”

他就在之前翻出“魔都電話六、七位號碼簡明對照表”的冊子裡,輕易地又翻出了類似的對照卡片:

“小蘇,你對這種雜項也有研究?拿去玩吧。”

虞青錢很隨意地把卡片推了過來。

蘇白也不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