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西有個缺損是很正常的,畢竟年代久遠,經歷過許多的年代更迭。

蘇白笑道:“修補的人技術很好,一開始我並沒有看出來,這人的手藝,保持了這個雞缸杯該有的價值。”

要知道,瓷器脆弱,很容易破碎,修補難度是非常高的。

只有手段絕佳的匠人修補,才能做到不認真觀察,都發現不了的狀態,更有甚者,需要用儀器才能看得出來。

而修補這個成化鬥彩雞缸杯的人,絕對是後者。

古得美點頭道:“那人是慶宣樓特聘的修補大師,慶宣樓出品的東西,絕對都是精品。”

【古大掌櫃有點得意忘形了。】

【掌櫃的,要不往前想想,那三件呃……有沒有想起來?】

【古大掌櫃:別說,我不聽。】

【別說,吻我。】

【救命啊,說吻我的那個,我腦海中的畫面太辣眼睛了。】

【同,我要去洗洗眼睛了。】

【想象力太好也是一種痛苦啊。】

虞青錢:【……】

很快,小型的展覽會就剩下最後一件物品,是珍寶樓的柴窯鏤空梅花雙耳瓶。

趙立國笑著說道:“不是我說,大家應該都清楚,柴窯瓷器可是比哥窯瓷更加稀少難得。”

他說的不是大話,確實柴窯瓷器比哥窯瓷更好。

柴窯燒出的瓷器滋潤細膩、有細小開片,為當時諸窯之冠。

只是柴窯的產品有限,瓷片又薄,所以傳世的柴窯器很少見到整器,大多為碎片。

由於柴窯存世的時間很短,非常難得,古玩行裡曾經有“片柴值千金”的說法。

像珍寶樓這件這麼完美的,可以說十分罕見。

幾位老人早已坐拿不住了。

先前是哥窯瓷,現在是柴窯,今天幾人的收穫可真是不小啊。

沒想到珍寶樓還有柴窯,他們就等著這一刻,迫不及待地走上去。

蘇白見幾位老人家上來,很是識趣地的讓出位置。

許老小心翼翼地從盒子裡拿出,瓷瓶釉面上倒映出許老清晰的模樣。

他放緩了動作,照射下來的燈光透過超薄的瓷器透出來,瓶子整體的天青色像是能發著光,讓人看了完全移不開視線。

【好好看瓶子,簡直美輪美奐。】

【我宣佈,這是今天最佳。】

【古人的智慧和技藝真的無敵,截圖了。】

【看許老拿得好小心啊,這瓶子,恐怕輕輕一捏就碎吧?】

虞青錢:【柴窯瓷極其容易破碎。柴窯瓷以輕薄著稱,迄今存世的柴窯瓷碎片最薄的竟然就跟紙張一樣厚度,柴窯瓷用料細膩,燒製時釉面上有細小的開片,面對陽光可以看清太陽的輪廓,所以柴窯極難儲存。】

【以前從墓葬出土的柴窯在發掘出來的時候,基本都成一堆碎片,古玩界中有“柴窯無傳世”的說法。】

許老忍不住曲起手指,輕輕地在瓷瓶上彈了一下。

“叮”的一聲如同樂器般的聲音從瓷瓶口中發出,帶有微顫的餘音,清晰悅耳。

瓷器跟打擊樂器一樣,在受到外力擊打時,會因為震顫而發出聲音,不同質地的瓷器在受到敲打時會發出不同的聲音,有高手甚至能用一雙筷子敲打不同的瓷器彈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。

柴窯瓷由於壁薄,在敲打時發出的聲音則更加的清越,就如同剛剛許老輕彈的這一下一樣,會發出一種類似於樂器般悅耳的聲音。

張老在一旁緊張地望著許老,輕聲提醒道:“老許,輕點手,這可是柴窯啊。”

一不小心,可能就碎了啊。

許老終於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鏤空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