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吵了,窮山惡水出刁民,我恨不得你們全村都死絕了,但我唯獨不會殺這個傻子,只要我兒子安全離開,我保證就放了他。”
劫持我的中年男子開口道:“冤有頭債有主,你們這些人害死我老孃和妻子,我報仇很合理啊。”
村民們面面相覷:“你放屁呢,我們什麼時候害死過人。”
“那你們記得五年前,就在這裡發生了什麼?”
“五年前?”
中年男子冷冷一笑,拖著流血不止的腿,帶著我坐在一旁的馬路牙子上,掃視一圈眾人,冷冷地不屑一笑。
“忘了嗎?那時我還是貨車司機,我帶著輟學的兒子拉貨,路過這裡的時候,因為我撞死村長家的一隻雞,你們找我要賠償,什麼這雞是下蛋雞,雞生蛋又蛋生雞,竟然要我賠償一萬塊錢。”
“我們父子當然不同意,結果和村長打了起來,最後全村把我們圍上,說什麼不給錢就搶貨,我那是滿滿一車的熟食都被你們搶走了,駕駛艙的換洗衣服,泡麵,錢包一樣不留,你們比鬼子掃蕩都乾淨!”
說到這中年男子指向李小云他爸:“我還記得你是開小三輪來的,你們全家包括那個十來歲的黃毛丫頭,拼了命的搶我車廂的肘子,火腿,我兒子攔住你,你就狠狠給了我兒子一棍子,所以我把那該死的黃毛丫頭剁碎了包了包子,合情合理!”
“我永遠不能忘了你們醜陋的嘴臉,抱著滿載而歸的熟食,發出那種噁心的笑聲,老子恨不得把你們都宰了!”
說到這中年男子用手摸了摸我的腦袋:“唯獨這個傻子,沒去搶,反而把散落地上的貨物撿起來交還給我們,所以我才說只要你們不把我逼急了,我不會殺他。”
就在這時,村裡的女眷帶著之前上山巡查的民警趕到。
民警掏出槍對準我和中年男子:“放下你手中的人質,不要在執迷不悟,否則……”
“我否責你媽了逼,都是你們這群無能的東西和稀泥,啥狗屁的法不責眾,呸!”
“但凡你們可以強硬一些,老子也不能被搶,把貨車抵押給貨主賠償丟失的貨款,我母親也不會沒錢看病,為了不拖累我跳樓自殺。”
“我一家也不會被親朋好友指脊樑骨,說逼死家慈,我兒子的未婚妻退婚了,我老婆也急火攻心,一病不起,最後檢查出癌症在化療中去世。”
“錢沒了,人沒了,房也沒了,這一切都是你們這群刁民導致的!”
說到最後,中年男子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。
“我恨不得把你們全村都殺光,殺光!”
在中年男子的咆哮中,全村人都憤怒起來。
“媽的,你他媽活該!”
“沒錯,老子等會一鋤頭砸死你!”
“媽的……”
自己做過的醜陋事被揭露,村民們並沒有悔恨的心理,反而感到自尊心受損,變得惱怒起來。
牛愛民與周先生對視一眼,前者罵罵咧咧地衝過去,但卻被我爸攔住。
就在我爸無暇管周先生的剎那,他拎著鐵鍬衝過來,狠狠地一板鍬砸向中年男子的太陽穴。
緊接著又故意假裝失手,一鍬砸在我的腦袋上。
我只感覺頭腦一陣發懵,鮮血流淌下來,目光所及,一片赤紅。
我和中年男子雙雙倒地,周先生還想拍出第三下,但卻被我爸一把拽倒。
“淵子!淵子!”
我一點點失去意識,只聽到耳邊傳來我爸焦急的大喊。
不遠處,黃小果急得亂蹦,蟒八爺對胡素娥怒目而視:“為什麼不讓我們去幫他!”
胡素娥長嘆一聲:“黃家小輩不懂,你還不懂嗎?無論是出馬,出道,出黑,都需要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