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航班從亂城飛走。

一輛航班飛入了亂城。

天空中有雷暴密雨。

雲比天黑,月比燭暗。

密密麻麻穿著黑色雨衣的人從這一輛飛機上緩緩走下。

它們手上提著從谷懸鎮鍊鋼廠中鍛造的鋼刀。

雨夜之下,鋼刀反射著冰冷寒光。

這群人不言,隱於郊外遠處林間。

飛機起飛。

來去了幾次。

送來了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。

直到最後一名穿著紅色雨衣的男人從飛機上走了下來。

他下了飛機後,眾人立刻整齊排列在了他的面前,整齊規律!

清點人數。

無誤。

紅雨衣男人對著眾人打了個手勢。

眾人立刻分成了許多小隊。

而後,這些穿著黑色雨衣的人便低頭,手持寒光凜冽長刀,走向了廢城……

廢城外圍,街道上的霓虹在不斷閃爍。

這裡雖然並非中心區域,但仍是富饒繁華。

只是此刻街道上礙於大雨滂沱,所以人並不多。

來往著橙黃色的計程車也少得可憐。

路燈孤零零佇立在雨中。

一抹紅色的影子出現在了街對面。

他雙手揣兜,等在紅綠燈下。

街上沒車。

但他似乎並不著急。

直到綠燈亮起的時候,他才緩緩走過馬路,進入了對面的那家燈紅酒綠的酒吧中。

這間酒吧原本是他們開設在這裡的。

但後來被人佔了。

那些人說,這條街是他們一百二十六個幫派組織罩著的。

如果趙一要在這個地方開酒吧,就必須交一百二十六份保護費。

一份每月十六萬。

趙一踩著酒吧的躁動音樂和閃爍燈光走進了內部。

各種男男女女都在這裡喝酒,聊天,玩著各種花式猜拳。

一般而言,酒吧有兩種。

一種酒吧很安靜。

大家就是單純的喝酒聊天買醉。

而另一種,就是趙一眼前的這種酒吧。

這種酒吧屬於中大型,裡面的氣氛很嘈雜浮躁。

人們在這裡已經不單單是為了買醉了,更多的還是‘交友’。

趙一這樣穿著紅雨衣的人走進酒吧後,除了酒保,沒人注意到他。

“這位先生,請問您是一個人還是?”

酒保上前。

趙一仍然戴著雨衣兜帽,目光落在了酒吧內部躁動的男女身上,沒有理會酒保。

“聽沒聽到我說的話?”

酒保蹙眉,看趙一如此無視自己,心裡特別不爽。

這一帶喝酒蹦迪的人,哪個不是對他們這些幫派的人恭恭敬敬?

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狗東西,不懂規矩?

還是看不見自己脖子上的紋身,不知道老子是幫派的人?

他欲掏出了腰間的電棍。

可手剛握住,冰冷的鋒刃,就已經貼在了他的脖頸上!

趙一緩緩側過頭,看著滿頭冷汗的酒保,微微一笑:

“晚安。”

沒等保安開口求饒,他的人頭就已經伴隨著熱血滾落在地……

血,濺在了趙一紅色的雨衣上。

和外面的雨沒什麼兩樣。

他提著刀走進了酒吧,緩緩單手點了根菸。

身後忽然湧進了許多穿著黑雨衣,帶著長刀的人。

他們進入了酒吧後,裡面正在喝酒的,幫派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