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。”李阿叔捏緊了耒耜，啐了一口，“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流竄的匪徒，往哪兒躲不好，連毒瘴裡都敢去！”
附近幾個村的莫說去毒瘴了，連山腰都很少來。
幾個獵戶臉色都不好，差點又要吵起來。
“這理兒不是這樣的。”雲小曇搖頭，“我且問你們，這山現在是不是我的？”
獵戶還沒答，牛三已經點頭。
“主家的花了三兩銀子呢……怎麼不是呢？”
“既然是我的，那山上的東西都歸我，你們私自打我的東西，竟還要跟我擺臉色嗎？”雲小曇看得出來幾人不服氣，硬是一口氣說完沒給他們反駁的機會。
毛氈帽子的獵戶哼了一聲，似是打量了她渾身上下後不屑道：“婦人就是無知，我剛才都跟你說清了道理，你只當沒聽見……”
他聲音夾雜著強壓下來的煩躁：“你有你的理兒，就罔顧別人的性命。”
他又看向牛三等人。
“你們拿著高價給她開荒，可曾想過，山上的猛獸多了，它們不夠吃了，會不會下來把你們啃了？”
牛三等人又驚又懼。
雲小曇站到他們前面，笑著道：“何必嚇唬他們，我盤下了浮雲山，自然會想辦法解決山上的隱患……”
她這話一出口，獵戶中便有人嗤了一聲。
雲小曇毫不在意，繼續道：“你們說得這般篤定，看來是對這山上很熟悉咯？”
“你以為誰都能進了這浮雲山全身而退？總共也就俺們幾個厲害，就你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，不要說山中猛獸，單是那些毒蟲蛇蟻都足以要了你的命！”
脖子上戴著獸牙項鍊的獵戶狠狠說道。
雲小曇眸光微動：“你這麼兇做什麼？我又不是不許你們上山，不過這是我的地盤，我總得問清楚你們情況，不然你們要是上山死了，我心裡總會覺得有根刺……”
獸牙獵戶微愣：“還是俺們錯怪了小娘子的好意？”
毛氈帽子獵戶卻抓住了華點：“你有辦法解決山上的隱患？”
語氣裡都是質疑。
雲小曇說：“我已經在解決山上的毒瘴了，過不了三日，這山上的瘴氣就會散去……”
“不可能！”獸牙獵戶立馬駁道，“易子都沒有辦法，你怎麼會有！”
“我為何不能有？”雲小曇奇怪，“有沒有辦法，不是看最後的結果嗎？”
“我看這山上的瘴氣也沒見少啊……”獸牙獵戶又說。
其餘獵戶也紛紛贊同。
毛氈帽子獵戶沉穩得不像話。
他盯了山上的瘴霧好一會兒，只問：“今兒你到底讓不讓我們上山？”
語氣不像是詢問，彷彿雲小曇只要說一句不讓，他就是把人解決了也要上去。
就連牛三等人見了他這模樣，都盯著他腰間的刀有點害怕。
雲小曇淡淡一笑：“你們可以上去。”
毛氈帽子獵戶意外地挑眉：“是有什麼條件？”
“沒有。”雲小曇說，“只是想請你們幫個忙……”
……
最後，是幾個獵戶提著雲小曇拿出來的霧霾吸收機上了山。
牛三等人紛紛圍了過來。
“哇，主家的，你還認識墨家門生啊……”
“他們要是吞了那個寶貝怎麼辦？”
“他們說他們是獵戶，可我們誰都不認識，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？”
雲小曇看著幾人的背影消失在暗黑色的瘴霧中，這才收回目光。
她看向質疑幾人身份的那人，只覺得好笑。
“你覺得你們全部加起來，打得過他們幾人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