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濛沉溺的宿醉,最快捷的喚醒辦法就是在清冷的黎明中撒野。

天還沒亮 ,凌睿就醒了。頂樓的行政套房有最大的的長沙發,但還是裝不下他186的大長腿。

轉頭看一眼縮在大床上的鹿方寧,這小東西陷在被子裡只露著一個腦袋,睡覺前玩的撲克牌散落在床上和地上,凌睿忍不住笑了一下,心想:為了單獨霸佔大床,這女人哪來的這麼多花招?

拿起手機第一時間關了鬧鐘,趁時間還早還可以出去跑一圈。

在浴室洗漱之後,輕手輕腳的把俞利留在門口的行李箱拎進浴室,換上一身運動裝、戴上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出了門。

晨跑是一件對年輕人有些奢侈的事情,難得凌睿今天不用做早飯,用晨跑的汗水散去昨晚的酒精,凌睿知道他需要更清醒的頭腦應對今天的工作。

四十分鐘、八公里,這個成績不快不慢,讓凌睿覺得很舒服~~

回到房間的時候,看見鹿方寧在床上動了動,凌睿猜她可能是快醒了。

相比兩人的第一段婚姻,那時更像是兩個人的熱戀吧。彼此的生活習慣和節奏都是從陌生到熟悉,而六年後的兩個人,伴隨再次孕育的一個新生命,凌睿對鹿方寧的一切更加熟悉,比如下一秒鹿方寧開始在大床上翻來覆去哼哼唧唧就說明:她沒睡好,十有八九是要搞事情的。

帶著外面跑步回來的一身熱氣,凌睿輕輕坐在鹿方寧的床邊:“起來吧,該吃早飯了!你昨晚說要和我一起吃的。”

鹿方寧睜開眼睛,剛好看見凌睿還戴著帽子,有點不明白,語氣中帶著沒睡醒的粘糯:“怎麼,在房間裡戴帽子?你帽子還滴水?”

“出汗了,我去洗澡。”凌睿趕緊摘了帽子,順手攏一下自己的頭髮,一邊起身去浴室洗澡,一邊喊她:“你要是現在起來咱倆還能一起去吃早飯!”

鹿方寧早都不記得要一起吃早飯的宏大理想,只是酒店的大床處處透露著陌生,讓她不怎麼舒服。

從床上下來,抱著水杯在地上溜達,看看自己身上的浴袍,鹿方寧有點納悶:“凌睿,你跑步的衣服什麼時候拿的啊?”

凌睿在浴室沖澡,聽見方寧說話也不甚清楚,略等了幾分鐘出來才說道:“你說什麼,方寧?”

“你的衣服,哪兒來的啊?”

“早都整理好了,讓俞利開房間的時候一起送進來的。你的也在箱子裡。”

鹿方寧看凌睿把箱子拎進房間,十分滿意的踮起腳尖、揉了揉凌睿溼漉漉的頭髮:“表現真好!”

凌睿雖然面露嫌棄,但也沒有躲開鹿方寧的魔爪,只好催她:“快去洗臉,準備走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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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酒店的早餐,兩人一起回到車上打算上班的時候,鹿方寧才猛然發現:“今天週五了?你昨晚喝那麼多,今晚還要陪我爸喝酒嗎?”

凌睿看了她一眼,笑著說道:“你可有好辦法,救我一下唄!”

“又要我救你?可有什麼好處?”

“唉,好處?什麼好處能打動你啊?好吃的好玩的你肯定都看不上的啊?”凌睿開著車,回頭看了一眼方寧,說道:“你看看,我,行嗎?”

這算什麼好處,鹿方寧才不買賬呢:“切~~,你本來就是我的。那就是沒好處的事啊,不管!”

凌睿也只是逗她,畢竟對付老鹿這種小事情,怎麼可能難住凌睿?

鹿方寧正在謀劃新一年的開局,時常會都抱著電腦念念叨叨、苦思冥想,凌睿不想幹涉她太多,也只好穿插一些廢話文學進來讓方寧放鬆一下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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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接鹿方寧的不僅有俞利提交的一整天的工作提示單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