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家的大本營是一處風景秀美的大山莊,佔地起碼有上千公頃,樹蔭花草,羊腸小道,假山人工湖等等,儼然跟帝皇家的後花園似的,處處透著高雅與華麗。
山莊別墅中寬闊又豪華的議事大廳內,一名斯文儒雅、滿頭花白的老者,正坐在大廳中央,與一對臉帶焦急的中年夫婦商議事情。
這名老人就是阮家的家主——阮世風,年近七十歲,但精神矍鑠,目光炯炯。
阮世風面前站著一端莊婦女,她正是阮飛鴻的母親,尖聲罵道:“阮世風,咱們的飛鴻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,你作為家主,還要慫到什麼時候?官府有什麼好怕的,以我們阮家財勢,大不了大家撕破臉,兩敗俱傷.”
“嘿嘿,好一個兩敗俱傷,秦英啊,你說得倒輕巧!”
阮世風譏誚笑了笑,搖搖頭,懶得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!在他看來,這女人完全就是一潑婦,頭髮長見識短,不可理喻,也不知這種女人當初是怎麼嫁入阮家大門的?阮世風雖然是阮家的家主,但是他並不具有掌控阮家的權力……端莊婦女秦英身邊,坐在一箇中年男子,西裝革履,氣度不凡,和阮飛鴻長得挺像。
此人正是阮飛鴻的父親阮利。
只見他對妻子喝道:“你閉嘴,不準對我們家主不敬,家主要考慮的問題很多很大,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婦道人家來指手畫腳的?”
阮利看似在貶罵妻子,但是他的神情和動作,無不在向阮世風表達他的不滿和不屑。
因為阮家的內部人員都曉得,明面上阮家的家主,其實只是過過場子的擺設,而真正掌陀阮家的人,只有一個……老祖宗!一個活了三百多歲的耄耋老人!或者說是……怪物!眼前的家主阮世風,只是老祖宗欽點的代言人罷了。
阮世風斜睨阮利夫妻倆人,暗想這對狗男女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,真夠契合的,阮飛鴻囂張跋扈終於惹出禍事,其實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這對心機婊的雙親身上。
有怎樣的父母,就有怎麼樣的孩子,不奇怪!阮世風冷笑道:“我說你夫妻倆,生了個兒子確實厲害,殺人不眨眼,都被安全域性抓到把柄了,你讓老子拿什麼藉口去把他弄出來?”
阮利夫妻面面相覷,一臉的難以置信:“什麼?”
“我不信,飛鴻身邊有專業的清道夫,毀屍滅跡最拿手,怎麼會被安全域性的人抓到把柄?”
秦英尖聲叫道。
阮世風沒口氣道:“事到如今,麻煩你倆就別幼稚了。
根據剛剛反饋過來的情報,你們家飛鴻是被一個叫蘇塵的修武者打成廢人,隨後,徐森豪——就是當年跟隨老祖宗的那條忠誠老狗——被人策反了,將飛鴻那孩子不久前做的壞事全都供出來,認證物證俱在,想抵賴都抵賴不了!”
“還有這等事.”
夫妻倆大吃一驚,皆愣了一下,隨即秦英兀自嘴硬嚷道:“殺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,咱們阮家發家史,不都是從屍山血海走過來的嗎?咱們老祖宗當年東征西討,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,才奠定了阮家的真正地位……”“住口!”
驀地,阮世風怒目一睜,儒雅的臉上,散發出陣陣殺氣。
“秦英,你為你兒子的事幹著急,口不擇言怠慢老夫,我不怪你,但你若是敢拿老祖宗出來非議,那老夫也救不了你了!”
阮世風正色道。
阮利神色中也出現驚慌,直斥責道:“老祖宗的事,是你這個婦道人家能唧唧歪歪的嗎?”
一提起“老祖宗”這個名諱,這些不可一世的阮家子弟,個個噤若寒蟬!“對不起……”暴走狀態的端莊婦女,也開始冷靜下來,不經意間額頭留下一行冷汗。
阮世風嘆口氣道:“你們夫妻倆不要鬧了,關於飛鴻的事,我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