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夠了沒。”王一一個側身躲過柳一峰的一拳,身子先後一步,拉住王二便猛的向後跳去,王二似乎很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,他興奮的大口喘著著,嘴角緩緩流下的鮮血是他戰鬥的勳章,身子還沒站穩便又要向前衝去,卻被王一一把拉了回來。

“別忘了咱們的正事。”王一拍了拍王二的腦袋,一股寒氣慢慢的灌入王二的大腦,讓他短時間內完成冷靜,若是一味的被熱血支配,他們兩個這一趟便要無功而返了。

王一轉頭看了看王二,身體上的黑色骨甲開始消退,眼神中的黑色流光漸漸散去,王二直直的將黑棒插在地上,雙手撐著膝蓋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他嘗試動用血脈,強制給陳彥輸送指令,可徐帆的屏障高他一級,他的血脈滲透不過去,王二緩緩起身,拔出地上的鐵棒:“熱身也該結束了。”

話音未落便直直的向著柳夏衝去,柳一峰的青龍刀直立在柳夏面前,就像一座跨不過去的大山,火花從刀身上傳來,金屬武器的碰撞聲此起彼伏,此時的柳夏已經蹲在自己媽媽腳下一動不動,彷彿一個襁褓中的嬰兒,睜著一雙大眼睛在探索世界,其實已經不錯了,至少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嚇暈,已經很讓竹憶滿意了。

柳一峰示意徐帆開啟陳彥身邊的屏障,他剛剛聽見了汪豪最後的呼喊,他有一瞬間是可以賭的,左眼還是右眼他只有一次機會,屏障被開啟,王家兄弟會第一時間搶奪陳彥的控制權,若真的賭輸了,以陳彥所表現出來的實力,至少一個人控制不住。

王一透過眼神看清楚了柳一峰的一舉一動,王家血脈對於換權者的控制指令不斷的在這個空間中傳輸著。

與此同時,他們身後的王二瞬間暴起,黑影纏繞滿身,整個院落中都是這世界各個角落的黑暗。

竹憶從地上緩緩爬起,他扶著芬之滬的肩膀大聲的呼喊著:“柳夏!柳夏!”黑色逐漸模糊他的視線,她與黑影糾纏在一起,空間中的呼喊與黑影的飛舞,這讓王一與柳一峰都看不清徐帆的動作,屏障不知何時被開啟,柳一峰單手向前抓去,一個血淋淋的眼球在他的手上開出鮮豔的花朵。

芬之滬呆呆的愣在原地,自己拼命戰鬥只想守護住這個女人,結果被隊友背叛的感覺他受不了,眼神中灰白色的光劃破黑暗的霧氣,手中的骨棒變為血紅色,每走出一步都像是天神在懲罰地面,他暴跳出去,骨棒揮舞的速度極快,柳一峰憑藉年輕時的戰鬥經驗,雖看不清,卻能完美躲過。

一個黑拳徑直砸出,砸的骨棒嗡嗡作響,一個冰冷的肌膚觸碰到芬之滬的面頰,一雙手在撫摸著他的臉,芬之滬的眼睛逐漸暗淡,一雙在熟悉不過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,一天的甦醒讓他的心臟開始工作,血液逐漸迴圈,空洞的眼窩裡緩緩流淌出鮮血,與之呼應的是對面男孩臉上止不住的淚水,他像一個白色死神一樣,拿著鐮刀收割生命,卻在碰觸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是,止不住的心痛。

“孩子別怕,我回來了。”陳彥不知道柳一峰哪來的資訊,可確確實實的把他左眼內的標記抹除掉了,所以他現在可以擁抱自己的孩子,可以擁抱著世間。

“真是感人至深的一幕啊,這就是母子相認嗎,真的讓人拍案叫絕。”王一漂浮在空中,空氣中的黑色更加濃厚,漫天飛舞的影子中,夾雜著黑色的撲克,打在青銅刀身,打在白骨甲冑,尖銳的爆鳴聲不絕於耳,徐帆用屏障包裹著竹憶與柳夏,陳彥則直接化為一團黑霧消失在這個空間中,轟鳴聲連續不斷,青銅刀顫抖的聲音,彷彿以為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做著最後的抵抗。

黑色的拳頭時不時出現在王家兄弟旁邊,一跟血紅色的骨棒跟隨狂風飛舞著,風暴漸漸平息,王一與王二肩並肩的站在地面上,衣服上輕微的褶皺證明了剛剛的戰鬥是存在的,對面的芬之滬漸漸退去白骨甲冑,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