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五郎,你附耳過來。”魏五郎不疑有她,附耳過去,越聽表情越驚詫。

傅五郎面色詭異“這樣可行嗎?”傅驚霜挑眉意思在明顯不過。“行吧,那我去了。”走了兩步又回頭望著她“我真去了!”傅驚霜還是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盯著他。

此時涼州城謠言四起,城內糧草不足,主帥已死,遼軍攻城指日可待。人人自危,可城門已被封鎖,幾乎無人能夠逃出。於是百姓們又慌忙的去購置糧米,糧米鋪子也立牌非高價不售。

此時軍師正和涼州城主共商大計,原是二人蛇鼠一窩,早已與那遼軍沆瀣一氣只等攻城,遼軍許諾封他們為貴賓。

如今城中流言四起,多多少少都帶著些真切訊息。軍師更是直接將城中狀況傳信與遼軍。

“哦?傅鴻宵才死了兩天城中就如此了?”耶律烏拉依(大遼三皇子)狐疑的摸了摸下巴。他耳戴魚龍金圓環,身著綠花窄袍中單紅衣領口金邊繡花,腰間以紅色絛裹革金玉鑲嵌,腳蹬長靴,契丹男子髡髮雖頭戴頭戴風雪帽卻更加顯示出草原牧民的粗獷彪悍。他拍了拍身上的裘絨,突然危險的盯著探子。“你去替我抓兩個來,如果訊息作假…”探子渾身冒汗,額頭冷汗直流。他慌忙領命逃也似的跑了。

“傅三!賄賂守城士兵的被抓了!鑽狗洞出去的也被抓了!這些都是無辜的百姓啊…”魏五郎急的跺腳。可看傅驚霜卻不為所動,神情甚至漠然。他便奇異的安靜了,他認識的一起拼殺的至交好友似乎消失了。

“他們不會死,就算死了又如何?如今城中僅僅只是流言他們便慌不擇路的跑了,他日兵臨城下又怎知不是逃兵?今日守城人你猜受了這幾位多少黃白之物?”魏五郎喉嚨哽咽,只覺得心中一塊石頭砸的心裡悶悶的。“

“是,我都知道…但是…”他正想說點什麼,傅驚霜早已走開,說不通,何必說。魏五郎是剛正之人,所學所用皆是名家教導,以明為道。她知道他想說什麼,無非是停止流言,安頓百姓,編排軍隊,鼓舞氣勢然後一馬當先拿下叛徒。

傅驚霜早已猜到會有人賄賂守城人,如今城內她也是點點放糧,不會讓人餓死,卻也不會讓人拿到更多,城中依舊是恐慌。如今被抓走的人應該將訊息帶到了。

“殿下!抓到了!”幾個下屬押著幾個面黃肌瘦的大周人就將人踹到地上,“這幾個鑽狗洞跑出了涼州城,我們就直接帶了過來。”耶律烏拉依細細的看了眼他們,大笑。

“軍師果真不負所望!你們去通知涼州城主,開庫房!這涼州城我收下了!”他激動的又灌了一杯酒!他這一生戰功累累,他替父汗三清掃一切障礙,如今最難啃的骨頭也將被他收入囊中!他已經在等著父汗的誇獎了!這幾位哥哥就老老實實的縮好吧!

“殿下,這幾個大周人還要留著嗎?”地上的大周人渾身猛的顫抖,連忙磕頭饒命。願意加入大遼為他效命,他心情很好的收編。

“紮寨25裡,我們駐紮嶺口。”如今這幾個人確實讓他信了一些,但他還是謹慎的繼續探查。

誰知這轉移營地的一路上竟又讓他抓到了紛紛逃出的難民,這下他真信了,留下人馬駐紮,自已帶領著兵隊通傳軍師與涼州城主過來,加入已方陣營。他要兵不血刃的進城。

他日夜兼程出發,大隊人馬直行至嶺口峽谷中,軍隊早已疲憊。可是嶺口前出現了一隊傅家軍,傅家軍看到烏泱泱一大群遼軍大兵拔腿就跑。耶律烏拉依更加確信他們不堪一擊,帶領著軍隊追擊。

“投石”。傅驚霜冷漠的下達命令,峽谷兩面巨石下落將遼軍砸的慌不擇路。峽谷退路被埋伏的傅家兵堵死。

“她居然還沒死?!軍師背叛了我?!不對,城主嗎!!!我要殺了你們……啊………!”耶律烏拉衣話還沒說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