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中將!!我軍大捷!!敵方全軍覆沒!!!烏拉衣的人頭正在匣中!”被捉拿的軍師再也無法保持體面的跪坐,渾身顫抖。

腦中只有一個想法:我不要!!我不要!!這十幾年的殫精竭慮,他為了大遼的承諾放棄了那麼多!!!怎麼可以!!!他為了成功他做了那麼多事!!!如今怎麼可以告訴他一切都是無用功!!!怎麼能夠失敗!

“傅………傅…傅三…!!!!你饒我一命吧!!!!我罪該萬死!!!但你看在我也算為你們效力的份上!!饒我一命啊…!!!!!!”傅恆一把將人推倒在地,軍師毫無體面的爬跪求饒。

她曾經以為最深不可測的軍師,最講究風度體面的軍師,原來也是這般。幾乎是竭盡全力的拉住了她的衣襬。

“啊!!!………啊……!”他捂住了鮮血淋漓的手,傅驚霜擦拭著青霜劍。

“你讓那位小兵拿走我配劍時是否以為我早已經死了?你倒是好算計,殺我兄長,害我父親,連帶著我的配劍一起?給你背後的主子覆命?”傅驚霜似笑非笑的盯著他。“你可還記得軍法?今日我親自執行。也算全了我們這些年的情分!”
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你放過我吧!!求你…!!都是城主讓我去做的!!不關我的事啊!!!只要你放了我……對!只要你放了我…!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事!!”軍師死死的抓住鮮血直流的手強行用疼痛刺激混沌的大腦,他要活著,他不能死。

“城主已經被處決了,哦,說錯了,前城主,你猜他怎麼說的?算了,不想與你多費口舌。我給了他選擇的機會,他如今已經被腰斬了,至於你,我不會讓你如此痛快的。”傅驚霜說出這話傅恆一點也不足為奇,雖然他只是養子,可是父親視他為親生,義兄視他為手足。可卻被這無恥小人害死了,連家中小妹都差點死於他手。

“啊!!!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你們殺不了我!!!!哈哈哈哈哈哈哈!!你們沒有陛下的旨意!!對!!!你們沒有陛下的旨意!如果你們敢殺我!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!朝臣也會彈劾你們!!我還是軍師!我是這傅家軍,這涼州城的軍師!!”他的神情已然癲狂,雙目猩紅的盯著傅驚霜。手指鮮血濺了一身,唬住了上前的小兵。

小兵猶豫不決的看著傅恆,傅恆開口道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近聞涼州城主叛國投敵,敵軍攻城背主求榮,本有勝算,卻暗害傅家將!導致軍心渙散,另有人證,物證,足以證明涼州城主投敵叛國,故免去其涼州城主之職,誅九族,即刻抓捕軍場斬首示眾,欽此。”傅恒指了指門口的一灘半乾涸的血跡,前生風光無限,如今確實連屍首都沒有人收斂。

“啊!!!!”如此可笑,他都做了什麼!!!軍師只能癲狂的發洩,憑什麼!!都怪耶律烏拉衣那個蠢貨!!

“還有一張聖旨是你的,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餘本性奸詐,貪心為患,裡通賣國,犯十惡之罪。本欲誅滅九族,念及曾有從龍之功,有功於社稷。特減免株連,本家為禍,欽此。”傅驚霜將聖旨遞到他面前。“接旨吧。”

明黃色的布料彷彿是強烈的光,照的他直捂住雙眼,連連後退。

“叛國者,處以極刑,這凌遲的3357刀你要堅持住啊。”聖旨被傅驚霜猛然塞進他懷中。軍師像是被鐵塊燙到了一般,慌忙扔開,兩個小兵將他押住前往軍場。

“傅三…義父義兄的屍骨我已找到…如今正……。”傅恆話還沒說完。

“我久久未歸,斥候被截殺途中時你真的一點也不覺有疑?”傅驚霜的話如同驚雷在傅恆心中炸開。她在懷疑自已,準確說她在懷疑他與魏五郎。

“不曾!當日午時我與五郎還有收到過斥候口信,從你出發起!!且都是通傳途中一路戰報。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