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這莫非是老夫看錯了日子不成?這湘怡君怎的府門半開?”李崇被下人們擁簇著下了馬車。天黑著,可這太樂府竟只掛了兩盞燈,全然不像宴席。

“呀!!李大人,可真是許久不見了!”同僚們撩著衣襬便歡天喜地的紮了堆。在門口絮叨起來。

“這是?…傅家馬車?!這可真是許久未見了。”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車簾,帶著清晰的咳嗽聲傳入眾人的耳朵。看來傳聞不假這位重傷之後留下了後遺症,如今已過了一年。至今都不見好轉,只怕日後也不會好轉了。

“諸位大人,可真是許久未見了。”她面帶微笑掃視眾人,目光落在了半開的府門。“今日是?…。”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,有些臉面的人家都不會如此敷衍。不見迎客之人,半開大門。

忽然一個身著桃紅衣裙的小姑娘從裡面施施然走了出來:“諸位大人,請隨我來。”聲音稚嫩,模樣可愛的像是年畫中的小仙子。

眾人壓下了心頭的不滿,畢竟都是久居官場之人,心中腹誹自然沉得住。

誰知進門之後,這女侍人就跑了。大門立即被落了鎖,傅驚霜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在袖中。“這是何意?有沒有人啊?!”誨諍大喊了一聲,眾人竊竊私語。

忽然府中燈光大亮起初如點點螢火,然後便像煙花般璀璨。隨著孔明燈逐漸升高,身側路燈一盞一盞隨著路面慢慢亮了起來,“莫非是指引我們往這去?”誨諍疑惑著向前走,其餘眾人見有人帶路,也跟上了。

李崇道“傅三小姐,許久未見了,身子可好些了?”傅驚霜邊走邊說。

“勞煩李大人記掛了,傷的重,還未緩過來,咳咳咳,天冷便如此。幸得陛下憐惜在讓我在京中修養…。如今也只能從藥裡找補了。”傅驚霜遺憾一般的嘆了口氣。“說來說您身子近來如何,我看您身子倒是挺利索。”

“嗐!莫要打趣老夫了,改明日個老夫差人送些百年人參去你府上。”還不等傅驚霜拒絕,他又道。“我與你父親也是好友,雖然不如其他武將與你父親相熟,可我也是敬佩他的。如今他已然不在,我也合該替他好好照顧你。”他捋捋鬍子,忽然步伐一頓。

眼前燈光曖昧不清,香薰出煙讓此地變得仙氣嫋嫋,多色琉璃折射滿堂彷彿讓人深入夢中。忽然絲竹管絃樂齊聲演奏,一個個皆穿桃粉月白裙,配著珍珠罩衫,淡白梨花面,輕盈浮柳,嫻靜如曇花一現,行動如吹起的蒲公英踩著樂曲踏步步生蓮的舞姿到眾人的面前。

眾人幾乎是看花了眼,只覺得香風拂面,有一女仙一顰一笑勾人心魄,想要抓住卻抓了個空。

這些女仙們繼續跳著引導著他們往裡走,李崇也不由得跟上了步伐。饒是他紮根京城數十年,如此的宴席也是第一次見。

接著女仙們圍著他們跳了個圓,在他們應接不暇時突然蹲下,傅驚霜定睛一看這是一群年輕男子戴著面紗手持畫扇,隨著咚咚咚的擊鼓聲他們跳了起來。

只見一聲開扇,踮起腳尖跨步旋轉,一揮一擊間皆是書生的儒雅,隨著曲樂越演越烈,啪一聲!扇子合上了,他們手持摺扇以作利刃,步伐剛柔並濟,彷彿見證了一群書生踏上戰場。在眾人久久還未回神時傅驚霜鼓了掌。

忽然曲風一變,竟是胡璇,一群金髮碧眼的歌姬甩著叮噹的配飾歡快的跳著胡旋舞。

此刻湘怡君才姍姍來遲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:“諸位看官可還滿意?”

“一開始還覺得有些怪異,原來是我不曾見過的新花樣。厲害啊厲害,不愧為陛下面前的大紅人。”李崇毫不客氣的誇獎她。

“能讓李公你看的開懷就好。諸君請隨我進內閣暖和一下吧,希望這些江南來的新式點心能讓諸位滿意。”她邀請著眾人紛紛進入內閣。“傅三將軍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