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方可是傅將軍?老夫是盛棠林家家主,前些日子給您遞了拜帖的。將軍難得來一次盛棠,卻無緣得見,老夫也深感遺憾,不想如今卻偶然識得將軍真面,可真是三生有幸。”傅驚霜與謝殊牽著馬並肩而行,卻在拐角處碰到一老爺。此人正是林家員外,林員外這話可真是妥帖極了。

如今大周,士農工商,屬商最賤,一介商人的拜帖,她自然可以不去理會。且不說二人並無交集,更何況他林府不過小小的富戶,此舉便是高攀也攀不上。

傅驚霜微微頷首,算是回應。她聲音清冷地道:“原來是林員外,本將軍今日只是隨便逛逛,不必在意。”說完,她便拉著韁繩,一副你願意跟隨同遊便跟隨。

“實不相瞞,老夫一直有些憂愁,老夫家中有一女兒,雖相貌出眾,且會一手不錯的丹青,但是小女一心崇敬將軍,至今不願成婚。所以老夫便想無論如何也要見上將軍一面。”傅驚霜一副驚訝神情,心中毫無波瀾。謝殊依舊笑著,神情卻分明一副,就看你糊弄。

“承蒙令愛抬愛了,待本將軍身子好些府中設賞春宴,林員外若得空便帶令愛一道賞光吧。”林員外聽到這話,也是有些喜出望外了,不曾想這傅三如此好說話,看來還有機會攀一攀關係。

“既然如此,本將軍便先行一步。”傅驚霜面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。

“將軍慢走!”林員外看著謝殊,忽然連忙說道,“老夫有一事相求,還望將軍應允。”

傅驚霜停下腳步,看向林員外,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。“何事?”

林員外笑道:“小女二八芳華,尚未婚配。聽聞將軍身旁這位小侍郎尚未娶妻,老夫願將女兒許配與做個秦晉之好,不知將軍意下如何?”

傅驚霜皺眉,心中更加不耐。這林員外真是膽大包天,竟敢如此越界!妄圖攀上關係。她正想開口拒絕,一旁的謝殊卻先一步說話了。

“林員外,這恐怕不妥吧。”謝殊微笑著說道,“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且您能看得起某。是某三生有幸,但某雙親早已亡故,且面目有疾,一宗親,二無家底,您將女兒許配與我,著實不適。”

傅驚霜看了謝殊一眼,又看向林員外神情晦澀不明。

林員外聽了謝殊的話,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,但他還是強笑著說道:“是老夫唐突了,還望莫怪。”

傅驚霜淡淡地說道:“無妨。”然後,她再次拉緊韁繩,與謝殊一同離去,留下林員外站在原地,不知在想著什麼。

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府途中,卻見百姓們開始議論紛紛,神情各異,面見傅驚霜馬車時,神情帶著些許同情。但身份有別,如何敢直視尊嚴。

街頭小兒歡快的唱著打油詩,唱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馮鈺,已被軟禁在家中好些天了,背上被鞭子的痕跡還未好全。如今滿盛棠都在唱這首打油詩,簡直是將他們馮府往死路上逼!定然是李家!定然是李旌那小子落井下石!

馮府。

“啪!”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。

“父親,這事恐怕就是李家搞的鬼!他們看不慣我們馮家得勢,就用這種下作手段!”馮鈺一臉憤怒地說道。

馮父坐在椅子上,陰沉著臉,“我當然知道是李家乾的,可現在我們沒有證據,不能拿他們怎麼樣。如今只盼望著傅三不要聽心裡去!”

“那我們就這麼忍氣吞聲嗎?”馮鈺不甘心地問道。

馮父沉默了一會兒,緩緩說道: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如今我們能做的只有將這些人先處理了,避免流傳到上京,如今只能暫時忍耐一下,等找到機會再報復回去。更何況!若非是你這蠢貨!何至於此!”

馮鈺咬了咬牙,看見自已父親慍怒的面容,心中也是不安的面容畢竟這府中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