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傅將軍,如今竟然手頭空無一物?莫不真是廢材到劍都拿不起了?”那黑衣男子步步緊逼,招勢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
“你受何人指派。”傅驚霜近身格擋住他欲砍下來的劍,一個側身猛的勾出袖中的斷刃直刺咽喉。那黑衣人猝不及防一個慌神的瞬間脖間被刮出一道血痕。

“我倒是小瞧你了!”他捂著喉嚨打了個手勢,樹林中蜂擁而至的又冒出來一批人。

“呵,你真當你不說,我就猜不出來?!”傅驚霜忍下喉中癢意擦去面頰上的雨水衝上去打作一團。那黑衣男子看著她殺神似的幾乎是一擊斃命的打法也不免有些膽寒。

傅驚霜也在等,知曉她今日單詞。今日到此的必然不止一批人馬,兩方必然不會合作。若是有人下手了,另一隊人馬只怕是恨不得和賣好。她看著侍衛們紛紛掛彩也盤算著時間。

她一襲白衣翻身跳轉間猶如一隻靈蝶,墨色長髮紛飛側目卻見一人疾馳駿馬而來。馬蹄踩踏著凹陷的泥地,混合著急促的呼吸聲接近這血雨腥風的人群。

他衝她伸出手“隨我走!!”她幾乎有些愣神,她知道他的腦子會想明白她是故意支開他。他或許會去李府求援,或許會去哪個角落看著這出鬧劇最後出來示好。她從未想過他居然會折回來。

不過這也是個破局之法,這些侍衛們也撐不住了,她多待一時便要多撐一時,她走了這群鬣狗便會聞著味追來。越靠近南,李家越不能袖手旁觀。

“好!”她抓住謝殊的手飛身上馬。謝殊滾燙的手心激的她心也隨之顫動。“所有人撤退!往南!”駿馬飛馳著與人馬錯開。她知道這些人一個都不會死,多殺多錯,只要她不死,這些侍衛們的賬她遲早會算。

呼嘯的風夾雜著冷冽的雨水沖刷著二人的身體,傅驚霜體內蠱蟲因她強行動作而更加肆虐的盤踞在她心頭吸食鮮血。她忍下痛楚半開玩笑對謝殊說:“你可知道,你把我帶走,我們的命可就綁在一起了,九死一生啊。”

“我知道,可你救過我太多次,我不能拋下你。”謝殊回答的很堅定,對於傅驚霜來說甚至有些愚蠢。若是在朝堂上,這人如此行事作風只怕墳頭草也有兩尺高了。

“是嗎,咳咳咳。蒲大人會下一手好棋,若今日我們二人都得死,想來黃泉路上也不會太過於無趣。”傅驚霜看著身後的小路,她知道甩開他們只是暫時的,他們二人被追上是遲早的。

“容我直言,將軍,你與那些人交手時我便已看出你身體不適,不必如此勉強的打趣我的,我不知今日是否會與將軍死在一起,但我必然會保下將軍。”謝殊的語氣是那麼毅然決然。

傅驚霜輕顫一笑,頭靠在他並不算結實的後背,感覺到身前人的背突然緊繃,她不由得有些好笑。“借個力,咳咳咳咳…我傷到了肺腑。”她閉著眼平緩著想要嘔血的衝動。

謝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,忽然聽到了極其細微的馬蹄聲,看來人追上了!看來是馬蹄暴露了行蹤。傅驚霜也想到了,籲聲後下了馬,正想說什麼,卻見謝殊蹲下示意她上背。其實內傷是她唬他的,只是她的身體如何,不透透露半點風聲。

謝殊雙手交疊,抓住自已的手腕將人背起,傅驚霜一拍馬,馬飛馳向前而去。兩人則是往更深處的林中走去。

“怎麼來的只有一匹馬?難道傅驚霜死在那群人手裡了??這下好了!兩頭賣不到好!都說了早點下手!!非說不急不急!這下好了!”李旌不耐煩的敲打著扇子,一把推開撐傘的小廝。

“莫急,公子這馬沒準是引開那群人的!想來傅將軍還在這林中一帶……。”李管事話還沒說完。李旌就急不可耐的上了馬。

“那還愣著做什麼啊!搜啊!如果今日找不到人,我爹會打斷我的腿!你們也別